“学校应该还没开学吧，你去帮老师忙？”刑警官问。

尚阳迷迷糊糊中愣了一下，说：“其实我就是老师，我教语文。”

刑警官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不能吧？”

“我十年前在这里上过学，送一也不能算是骗你，毕竟我这张脸，挨个人都解释一遍很麻烦。”尚阳掏出身份证给他看，“况且那时候我不觉得我们能再见面，还是在黑街外。”

刑警官仔细看了看他的身份证，末了一笑，有些不可置信：“你跟我同年，我当时也是临川一中的。”

“真巧。”尚阳说。

绿灯，车子缓缓移动。

上午十点，尚阳到达了学校。

跟刑警官道别，尚阳进了教学楼。他能感受到刑警官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上了楼，仍能透过窗子看到刑警官的车停在校门口。刑警官坐在车里，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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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剩下的不多，明天学校开学，在这之前尚阳已经熬夜把所有要准备的东西都弄完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明天开班会需要的课件，还没到中午下班，他就全都做好了。

同一个办公室的大多都是女老师，有几个男的也都脑顶光亮。那些女老师私下里讨论的话题，大多数是关于尚阳的。

尚阳不善长跟同龄的人类沟通，他和同龄人没有太多的话题，反而跟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学生们相处的更自在一些，不过也仅限于聊一些学习上的话题，再不然就是跟班里的不良少年们聊聊黑街发生的事。在其它方面，尚阳没有经验，也没有兴趣。

同办公室这学期来了个新老师，姓李，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比尚阳小个三四岁，刚来就当上了尚阳隔壁班的班主任，教历史。在这些人里，她应该是和尚阳年龄最接近的，在他人眼中，两个人应该很聊得来。

她人的确很活泼，也总是找尚阳聊天。

不如说其实是她单方面说话。

“你中午吃什么啊？”李老师坐到尚阳旁边。

忽略性向，尚阳觉得她长得挺好看，符合主流审美。

但是带上基佬滤镜，她在尚阳的眼里就是个“女”。

“我爱人今天来找我。”尚阳随口说。

他跟两个爱人已经大半个月没联系了，跟沃里克最后的聊天记录还是两个星期以前。

沃里克：看到我那双黑色的军靴了吗？

尚阳：床底下。

沃里克：［了解］

李老师一开始见到尚阳，还以为他是学生，以至于给尚阳安排了工作，被尚阳无视之后才知道他是老师。打听了一下发现，这个人年纪比自己大点，家里蛮有钱，经常开着上百万的车来学校，仔细一看衣服饰品都是名牌。于是李老师对他产生了兴趣，毕竟尚阳长得挺有特点。

尚阳的委婉拒绝并不起作用，她又说：“那咱们一块呀？”

尚阳没有多想，他的感情经历近乎空白，人际关系的对象也都不是正常人类，所以体会不到她的那些心思，加上因为一周没睡觉脑子有点糊，此时也只是想到两个男人带一个女人一起吃饭不太好。

其实只有他一个男人，长得像个孩子。

“不太好吧？”尚阳说。

李老师闻言爽朗一笑，拍了拍尚阳肩膀：“都是同事，没事儿，你就当我是你哥们！”

与此同时，尚阳的手机亮了。

竟然是沃里克给他发消息。

尚阳打开一看，沃里克说中午来找他。

他的脑袋顿住了，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了消息，打算拒绝李老师，回头一看，人已经走开了。

尚阳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