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听闻,爱妾乃是那位产子的妾室,令天下人不得不嘀咕,已产育子嗣的妾室,到底是何天香国色?竟能令平西王荒唐的天下都不要了,纵情于声色犬马中。
甭管平西王妾室是何花容月貌,朝廷逮到了这个机会,不弄点谣言,都对不住平西王光辉的死法。
于是乎,平西王死后没两日,谋反之人,天地当诛,如平西狗贼也,朝廷洪福齐天,有老天保佑,大逆不道者,天必罚之诸如此类。
大臣们更关心的是,平西世子的手段,奇怪的是,平西世子没有任何动作,既没有为自个亲爹死法做文章,也没有回平西王府收拢政权的意思,仿佛平西王府和平西世子毫无关系。
平西世子的不动如山,倒让大臣们看不明白了。
楚佑猜不透楚风是故布疑阵,还是真的对平西王漠不关心,但他没有时间琢磨楚风的想法,平西王死了,如果不抓着此次良机,趁势出击,朝臣们必要参他个挟兵自重,意图不诡的罪名。
大楚的将士们也是士气正旺,众志诚诚,收复江东,踏平平西王府,剿灭反贼。
楚军高昂的气势,在碰到不明武器之时,被打了个手忙脚乱,彻底击溃,四散奔逃,死伤无数,楚佑倾军而出,回营休整时,残余将士们人数不足一半。
楚佑愤怒的很想仰天长啸,老天爷,你开没开眼,风水轮流转,也不是这么个殷勤的转法。
两日后,平西王妾室白欢整合了平西王将部,执掌平西王府,竖起了平西大旗,谣言是此女来历神秘,天降神女,仙子之姿,握有不明武器,上天要惩罚昏君了。
大概是妇人之阴毒,平西王先头喊出的口号是光复大魏,驱赶外族血脉,到了白欢手里,就成了楚成帝得位不正,昏聩无德,为乱世妖孽,故上天派她来斩杀此孽。
此种荒诞不羁的鬼话,别说还真有信的,也不知白欢是如何给信徒们灌得迷魂汤。
你有阴毒计,还不许人反击吗?待过了两三天,绘声绘色的妲己妖狐复世的版本出来了,许首辅望着帝王,心中直摇头,帝王的心术也不过尔尔。
被人泼了脏水,天下人又不是瞎子,和一女子比手段,这是帝王该办的风范吗?
楚成帝也很无奈,太后随口骂了句,妖女,转天就是沸沸扬扬,天下妖狐复世之说,真想做文章,说什么妖狐,平西之流怎配和帝辛相提而论?
楚佑不关心天下流言,他关心的是白欢手中的不明武器,上次如果不是仗着兵部的红衣火器,定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战是定要打的,如果不及时找到相抗衡之利器,战事必败无疑。
楚佑向京城连连去信,兵部也是束手无策,自平西王死后,兵部尚书也不装病了,麻利的自个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病体尽忠,否则,他怕平西之乱,平定后,倒霉的第一个是他。
赵丰没法子,眼神描向了城外的验器司,求了楚成帝旨意,腻歪上了贾谨。
贾谨无可奈何,一部尚书跟在大学士后头,像话吗?奈何礼也让了,话也说了,赵尚书就是不死心。
贾谨被迫和赵尚书落了个殊途同归,赵尚书赖着他,他只好赖在城外的验器司。
统率验器司的姬子复就更悲催了,被赵尚书盯得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可他对火器之物并不擅长,只能再三督促能工巧匠们抓紧研制。
京城中赵尚书是火急火燎,江东的楚佑则是水深火热,白欢和平西王的老练战术不同,她是勇中求险的战术,出其不意,步步紧逼更是家常便饭。
天寒地冻的,愣是把楚佑追赶的撤出关山百余里外,天命仿佛在一夜之间,落到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弱女子身上。
举国再度哗然,朝臣们放下的心又被悬了起来。
楚佑愁的一夜之间,消瘦了十余斤,脸上脱了相,两颗大眼睛,空荡荡挂着,竟有几分骇人,他原就先天病弱,在军中磨炼的身子骨,一盏茶的功夫,被打回原形。
无路可走之时,兵部送来了新颖火器,首次出征,大败白欢,大楚的民心士气,又被寻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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