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花听得自家爷的话,得意的不得了。立即给主母告假,要回一趟娘家。回到娘家的孙红花,受到了极大的礼遇,一片阿谀奉承,听得她心花怒放。
立即就将自家爷说找到对付李明定的办法了,必会给自家弟弟出气的事儿说了,毫不意外的又受到了一阵极尽阿谀的奉承。
孙红花得意的领受了,想到一事儿了,她又疑惑的问起孙建春道:“你怎么知道打你的人是李明定的?”孙建春就说:“原先我也不知道,还是后面我哥们儿跟我讲才知道的。那李明定不是经常下地么,我哥们见过他,所以就跟我说了。”
孙红花得意的道:“你放心,这口气你姐夫必帮你出的。”孙建春听了大是得意,更是四处宣扬,又四处惹事起来。
那天,孙建春带着一帮人来到江云绸缎庄选了几匹最贵的绸缎,拿着就扬长而去,问他要钱,他还嚣张的问道:“知道我姐夫是谁么?我姐夫是新任江城同知。老子来你们店里拿东西那是看得起你们。”
店伙计也来气了,话说,你姐夫不过是个同知。我们东家还跟知府大人交好呢,因道:“兄弟,你今儿个撒野恐怕是找错地方了,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店,你就敢撒野?”
孙建春听得店伙计如此说,立即蔑视道:“哈哈,你们的东家不就是荣志生么?不就仗着知府老爷的势么,告诉你,你们的主子就快自身难保了。老子今儿个就先给你递递话儿,让荣志生赶紧去我姐夫那儿求求饶,到时,说不得我姐夫一高兴也就抬手放过了。”
这店伙计一听,大是不服,还待再行上前理论,被掌柜的拦住了,掌柜的对着孙建春道:“这几匹绸缎我做主送你了,兄台请吧。”孙建春自以为吓住了他们,得意的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掌柜的立即将此事报于荣志生知道,荣志生也立马报于李知府知道了。说完,还担忧的问道:“这姓伍的来者不善,难不成真找到大人的短处了?大人还是早做对策的好。”
明定笑笑:“不必担心,此事我自有计较。”见明定如此笃定,看来,很是胸有成竹,荣志生也放下心来。
其实,在伍士亮刚知道明定让荣志生主管江城粮食买卖的事儿,明定就已经知道了。整个江城府在明定这几年的治理下,虽不能说如同铁桶一般,但也是很有成效的,一般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第一时间都会报到明定这儿来。
这姓伍的上窜下跳,明定只当是跳梁小丑一般。但今儿个他那便宜小舅子到处宣扬,看来,这家伙还真自以为有了真凭实据,还真想来阴的阴自己了。
明定虽没什么让他查的,但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且又是在即将验收胜利果实的时侯,到时闹出自己贪污敝案,就算最后查明没事,那恐怕在圣上的心中自己的功劳那也是大打折扣的。
坐着挨打从不是他李明定的风格,看来,得将这家伙按死了去,免得他来恶心人。明定回到家中,跟玉然说起了伍士亮这件事儿,玉然也是非常赞同先下手为强。但要如何下手,还是要好好想想才是。
玉然想想,对付敌人,那得先找到弱点不是,于是,玉然问道:“这家伙有没有什么弱点?”明定一听,大笑起来:“这家伙的弱点太多了,贪花、好色、爱钱样样都占全了。”
玉然一听,这多好办,随便捏一样也能搞定他。于是,问明定道:“你可是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了。”
明定点头道:“已是在找人布置了,此事有我,你不必忧心。你还是好好办你的三月三宴请好了。”玉然知道明定现在也非吴下阿蒙,又在江城经营了几年,现在对付一个初来乍到的伍士亮想来是无碍的,于是,也放下不提了。
三月三到了,江城名流齐聚李府,明定在外待男客,玉然在内待女客,也端的是热闹非凡。各府女眷陆续到了,要紧人家玉然也亲迎进来,正在跟先来的一些女眷寒暄,芙蓉来报,伍同知夫人来了。
玉然亲到院门相迎,只见一个盛装妇人在众人簇拥下款款而来,玉然紧走两步,亲热的招呼道:“孙夫人来了,孙夫人请。”那伍同知夫人一听,愣了下,方道:“李夫人方才是在叫我?想是叫错了?”
玉然惊讶道:“夫人难不成不姓孙?”旁边荣太太立即接过话道:“哎呀,李夫人,您可真搞错了,伍夫人可不姓孙,伍夫人姓程。”
玉然更惊讶了,看着伍夫人道:“哎呀,这我可真糊涂了。但上次在街上,我不是亲眼见到一个自称姓孙的叫伍大人姐夫呢,旁边的从人也叫伍大人为姑爷,难不成这人竟敢冒充伍夫人的弟弟?真是胆大包天。伍夫人,你可得好好问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