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死不了,又能稳稳妥妥的呆在程一奇身边,只要他对自己的身体不腻就好,越来越沉迷就更好。
而那些疼痛,就当做是自己当年犯下错误的惩罚好了。
安阳缓慢的起身,然后缓慢的走进浴室。
温水打在有些麻木的皮肤上,安阳终于慢慢停下了不由自主的颤抖。
对不起齐君,对不起。
水痕滑过安阳还带着些许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一滴接着一滴砸在了光滑而冰冷的瓷砖上。
对不起齐君,如果不是当初我的大意,在程一奇被客人投诉性骚扰的时候,只是单纯的赶走了他,如果我当初能发现他还在贩毒的事实,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如果当年我能按照你说的,对手底下的生意多关心一些,就不会招一个这样的人进来,更不会害你在监狱之中度过五年。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待。
安阳关掉了花洒,走出浴室,穿好了浴袍。
还没有擦干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掉落在浴袍上,安静的毫无回响。
对不起齐君,我会收拾好这一切,除了我自己。
安阳收拾好自己下楼的时候,程一奇正仰在客厅的沙发上少有闲情逸致的看电视。安阳安静的走进了厨房,保姆正在给程一奇准备晚餐。
看到安阳走进来,保姆一脸鄙夷的冷哼了一声,假装没看到安阳的继续手里的工作。
安阳打开冰箱,从里面取了一盒牛奶几片面包,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
牛奶的腥味在他嘴里散开,安阳忍着腹中的不适感很快喝了下去,他需要体力在餐桌上跟程一奇周旋。
程一奇家的冰箱里只有这些洋玩意儿,为了保存体力他不得不咽下这些根本吃不惯的东西。
安阳突然想起了齐君,他们俩都长了个标标准准的中式肠胃,在经历了仿若互相投毒一样两人轮流做饭的那段艰苦岁月,终于渐渐富裕起来之后,对门的面馆就成了二人的食堂。
再后来,为了安全起见两人搬进了别墅区,但吃惯了的手擀面依旧坚`挺的写在食谱中,每隔那么一段时间就得吃上一顿。
想来到今天,他已经七年多没在吃过那家面馆了,也没见上齐君一面。
安阳突然觉得自己对齐君的想念迅速突破了临界点,那些被强制压抑住的感情如同决堤般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趴在池子边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没理会保姆的骂声和程一奇惊讶的眼神,安阳几步跑上楼,反锁住门,从床脚边的地上扣下来一小块瓷砖,下面是一个被他偷偷挖空的洞。
洞里藏着一个老式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