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一路跟着徒弟与自己的尸体,他觉得很诡异,又觉得很难过,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够让徒弟看到自己。
身后,狐厉几人追了上来,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凤矜想要上前,却被狐厉一把拦住,不由恼火道:“让开!”
狐厉不让,“现在过去又能怎样?”
凤矜不语,倔强的撇过脸,眼中满是怒气与伤心。身后音飒雪现身来到,“他说的没错,你现在过去,做不了什么。”
他拍了拍眼前这少年的肩膀,自然能感觉到这小辈是天羽族血统,可是不知怎的,他居然能从这少年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许是因为发生了这许多事,终究还是要见面了的原因吧!
音飒雪想,该来的,始终是躲不过的。
他对凤矜几人道:“你师尊这些时日身陷囹圄,虽是仙体,却也吃了不少苦头,你当先随他回招摇先好生休养,如今神州动乱,妖魔肆虐,正是需要我们时候,不能消沉,更不是消沉的时候。”
度规强颜欢笑道:“是啊是啊!离开多日,也不知我那夫人饿死了没有,这下回去,又该被它唠叨了。”
众所周知,度规的夫人是他养的一只普通鹦鹉,因为平日里这只鹦鹉被娇生惯养,又盛气凌人,骂起人来更是犹如市井泼妇,谁都不敢得罪,度规又护的紧,大家便打趣其为“度夫人”。
如今,度规拿自己和“度夫人出来缓和气氛,众人虽仍是难以释怀,却也不在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默契的听从师命,朝着招摇而去。
虞之跟着徒弟来到莳玉的戊泽居,一进门,就看到一袭紫色劲装,干净利落的少女在凝神练剑,气走游龙,翩若惊鸿。
东篱君花挽歌负手廊下,则是一眼看到了来人。
“折兰君。”他身形一动,来到白瑾面前,以防止外界因素打扰到他爱徒。
白瑾并不在意,只是扶着虞之对花挽歌道:“东篱君,我师尊他生病了,一直不肯跟我说话,来此,希望你能帮帮他。”
“这……”花挽歌看向虞之,与那双空洞无神的眸子对上,便知已是回天乏术,毕竟神魂都消散了。
一直跟在徒弟身后,听了一路徒弟自言自语的虞之简直要疯,既想让徒弟清醒理智,又不想看徒弟因为希望破灭而彻底绝望。
他看到花挽歌的目光错开,似乎与什么人对视了一眼,便点了点头,抬起手道:“好吧,还请令师移步兰泽芳阁。”
“嗯。”白瑾颔首,侧身小心翼翼扶着虞之走向另一侧的阁楼,“师尊,我们到那边去休息。”
走开之后,虞之就看到音飒雪一袭雪衣站在门口。
花挽歌迟疑道:“阁下是……天羽族的二殿下?”
音飒雪颔首,“东篱君认错人了,在下如今名叫音飒雪。”
“哦。”花挽歌轻笑,心领神会,“抱歉,看来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音飒雪看向院中非凡剑意的紫色身影,隐有玄机,目露赞赏道:“剑中有真,死中有生,灭中有生,毁中有生,处处生机,可令枯木逢春,令徒好造诣。”
花挽歌,“剑神尊驾缪赞了,在你面前,小徒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术业有专攻,剑道亦此,不同流派,不相比较。” 音飒雪摇头,顿了顿之后,便直说来意道:“今日来此,音飒雪有一事相求。”
花挽歌,“剑神尊驾但说无妨。”
音飒雪,“是这样的……”
音飒雪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又对花挽歌慎重道:“外面的情况想必东篱君也能想到,音飒雪希望你能暂时稳住折兰君,不要……告诉他真相。”
※※※※※※※※※※※※※※※※※※※※
白瑾(委屈)“师尊,原来这就是你说的糖,师尊为何都不与我说话了?”
虞之:“徒弟大了,总要独立自主些,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不是也过的很好吗?”
白瑾:“不好。”
虞之:“不好就长点脑子,拿出你福尔摩斯瑾的破案精神,找出幕后黑手。”
白瑾:“可是师尊,你才是这部剧的智者担当以及嘴炮担当。。”
虞之:“为师不是暂时做鬼了吗?”
白瑾:“师尊,接到剧本时,夫人说只让我充当打手,保护好师尊。”
虞之:“那你保护好了吗?”
白瑾:“没有,徒儿这就去跪霜色。”
虞之:“耿直的徒弟,就是不愿意动脑,咱原本要教育那些反派的,现在快要被人家给教育了。”
白瑾(自豪):“师尊放心,徒儿打得过他们。”
虞之:“可是你现在只剩下一半功体了。”
白瑾(骄傲):“那也打得过。”
虞之:“好吧,为师相信你了,你可以接着去跪霜色了。”
白瑾(QAQ)
作者有话要说,夫人我友情提示大家,小剧场与正剧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