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想要什么？”白游闭着眼，指向苍穹，“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给你摘。”

“要星星月亮做什么？书中所写，报恩要以身相许。”

白游似想起一桩事：“什么书？”

商栩得意道：“当然是藏在床板里的书啊。”

白游倏然起身，打横抱起商栩，不理会马帮的弟兄投来何种目光，他亦不管不顾，将人带进了毡帐。

“放我下来，刚切过肉，手上脏。”

“没事，用不着你的手。”

既然双手油腻多有不便，白游便将他手腕合于一处，举过头顶，拿腰带缠了起来。

“松开！”商栩无济于事地挣扎。

“师父究竟有多喜欢我？连我的床板也要翻开看。”白游捏着他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做师父的，关心徒儿有何不可？我是怕你学坏。”商栩的辩解也十分苍白。

“我却觉得，师父希望我更坏些。”白游低头吻住他。

涛九借给他的书虽有些不堪入目，但并非全无用处，至少初回在红柳城大树下，他虽紧张，却没出什么岔子。

东曜山和迦叶摩量的人都有着手眼通天的本事，他悄悄藏几本书也会被师父发现，之前担心他出身名门正派，有许多东西无法接受，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白游拉过虎皮被盖住他二人，趁他师父被压着不能动弹，钻入被中，专挑敏感处来回舔舐。

起初商栩梗着一口气，不动也不出声，由着他去，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泄出一两句呻吟。

“师父这是怎么了？嫌我侍候得不好吗？”白游从被里探出头，亲了亲他的脸。

“你么，是稚嫩了些。”商栩偏过头去，不屑道。

白游摇了摇头，起身弄了些水过来，替他松了腕上的束缚，又让他洗净了手。

他多次试验之后发现，与阿栩行事时，阿栩喜欢被他抱在怀里，若能亲一亲头顶或前额，他便格外动情。

这分明是长辈对小辈才会有的动作，白游想起商栩

曾说过他父母双亡，师祖张鹤林也走了很多年，或许他心里一直渴望被照顾和被疼爱，只是碍于白游比他年轻，又有师徒的名分，才默默隐忍不发。

回到床榻之上，白游将商栩整个儿圈进怀里，见他身上冰凉，又催动内劲去暖他。

“阿游……”商栩与他贴着脸，慢慢闭上眼睛。

“师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直说就好。余生漫长，全凭我来猜怎么行？”白游说着，将怀中人拥得更紧。

“可你都猜到了，那些隐秘的、污秽的心思。”商栩眼角似蕴着泪，“阿游，我这样无用又贪婪的人，竟妄想拖累你一生。”

商栩侧躺着，白游从背后抱住他，一点一点探入，亲昵温柔地含住他耳朵：“我求之不得。”

快有快的酣畅，慢有慢的妙处。商栩喜欢慢，白游便慢下来，一边动作一边欣赏他师父手背之下，潮红氤氲的脸。

身畔这个人啊，是他漆黑长夜里的白月光，他跟着月光一直往前走，就从无边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即便此后旭日东升，光芒万丈，也再无人可替代那轮照亮长夜的孤月。

父母予我来处，而你是我归途。

白游在他师父面前哭过几回，却没见商栩为着什么哭过，一时欲望与渴念交织，趁他方才蕴着泪，这会非要将他弄出些哭声来才肯罢休。

腰带不拿来绑手腕，自有别处可以绑。

“阿游，不可以……”商栩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摇头拒绝着。

“我想看师父彻底沉沦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白游系上死结，托起他的腰身，卖力地动着。

身体里像是着了火，比中了烈焰掌还要难受，明明已濒临绝处，却被腰带勒着，不能发作。商栩大口大口地喘气，抱着白游的脖子，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偏偏整个人都瘫软了，连口齿都没有力气。

白游不肯放过他，凑到他耳边：“师祖走得早，师父一个人在东曜，过得很辛苦吧……就因为我母亲曾对你和商掌脉好，你就在北虞部找了她那么多年，也很辛苦吧……师父，我好想早点遇见你，陪你一起分担……”

“阿游……松开，快松开……”商栩抬起手臂遮住脸，羞于在徒儿面前露出这般放荡的模样，然而身体已承受不住，他扭动着腰，近乎哀求地要一个解脱。

白游终于替他解开腰带，以灼热掌心拢着那处，见他师父满眼是泪，哭声颤抖着泄入他手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外面的篝火熄了，马帮的弟兄喝得酩酊大醉，连酒量颇好的杨帮主也睡得不省人事。

毡帐外天地冷寂，唯有摇摇欲坠的风灯于寒风席卷中“嘎吱”作响，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悄然而至。

到底隔着十岁的年纪，白游一连要了几次，商栩终是撑不住，靠在他肩上，疲惫地睡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