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倒忘了司徒子洛有多讨厌她。
清婉重新打起精神,心中早已经规划好今后的一切。
自己在这里无依无靠,无根无底,除了钱,自己别无所依。她要努力赚钱,争取能够养活自己,人只要有一双手,到哪里都饿不死。
这时候初睿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走过来,上面还盖着蓝底碎花的棉布,满脸堆笑地说:“姐姐,姐姐,你看,这是二秀表姑送来的!”
清婉有些惊讶,因为二秀是她父亲的表妹,加了一个木匠,生活过得挺好,从来也没管过她家的事情,就是当年她父亲死了,也没听说她有什么话说。
打开一看,几片馍馍还有一小壶酒,下面还堆了盘炒青菜。
清婉此时腹中饥饿,想着回去做饭还要好久,不如先填填肚子,再回去给初睿和司徒子洛做饭。
这么想着,她就着这点酒,将馍馍和初睿分食。这酒好像是果酒,带着股酸溜溜的梅子香味,酒精度数也不算太高,但清婉也不敢给初睿喝。
初睿现在还是小孩子,才刚刚十二岁,过早地饮酒,会影响发育,清婉将手里的一囊水给初睿喝,自己喝了一部分酒,然后就收拾收拾东西打算回家了。
谁知越走就越热,清婉浑身都是汗,她有些难耐地咽了口口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那里涨涨的,血脉都在跳动。
她眼前有点发花,不禁甩甩脑袋,却越来越糊涂了。
初睿在前面自娱自乐地蹦蹦跳跳,开心得很,并没有发现清婉的异状。
清婉的心跳加速起来,每一下都像锤子重重地砸在鼓面,让她两耳嗡鸣,什么都听不见。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状况不对劲,也自然而然地把疑心放在了刚刚吃的东西上面,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容她多想,身体的状况已经到了让她丧失一切思考能力的地步。
清婉的心嘭嘭嘭地跳,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上,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体的最深处仿佛在叫嚣着隐秘的渴望,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冲动冲撞着她的身体,让她无力行动。她茫然地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初睿茫然无知地回过头:“姐姐,你怎么了?”
清婉恍然回过神,一把将他推进他自己的房间,大声道:“去你自己的房间好好坐着,姐姐去做饭,我没叫你就不许出来,明白了吗?”
初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担忧的目光一直缠绕着清婉。
清婉一把将房门关上,脊背抵着门剧烈地喘息,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地上显出几个细小的斑痕。
待恢复了一些力气,她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一会儿,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想着躺在床上熬过这段时间就是了,她也知道这些所谓的cuī qíng yào无非是促进肾上腺素分泌,和xīng fèn jì的效用差不多,只要能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然而她刚打开门,就见司徒子洛正端坐在屋里,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杯子,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清婉勉强张口,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她眼前人影重重,司徒子洛好像站起来说了些什么,她却再听不清了,体力达到了极限,她眼前一黑,便陷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