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拒绝还没说完，程文野就已经拿过他的勺子，盛起一小勺子粥递到了他嘴边。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别扭，江凌还是张开了嘴。

程文野看着他微微红着脸，张嘴咬勺子喝粥，末了还伸出小舌头把嘴边的粥痕舔干净了……

他赶紧别过了目光，心想，哎哟我真是操了……

一顿艰难的晚饭终于吃完，江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余光悄悄留意着程文野干活。

程文野把白天穿的皮夹克脱了，身上就一件简单的白T恤。

把干净的不干净的衣服都分类丢进洗衣机里洗，然后烘干。顺带把擦灰吸尘，还上楼把江凌的卧室整理了，杂物归置整齐。

正想整理书桌周围的时候被江凌阻止了，“那里就那样吧，不然我会找不到东西的。”

程文野的手也就停住了，书都是摊开放的，似乎好些都是日语原文书，他也看不懂。

比起杂乱的其他地方，厨房显得异常干净，抽油烟机则好像完全没有被使用过，落了一层浮尘。

“你平常不做饭吗？”程文野问。

“嗯，都是出去吃的。”江凌想给干完活儿的程文野倒杯水，被他给阻止了。

程文野打开冰箱，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方便食品或者零食饮料，最多的是冰淇淋，占据着所有的冷冻层。

他拿了一罐啤酒出来喝了一口，说：“这就当我这个钟点工的服务费了。”

他的余光扫到已经被妥善安置在一旁的那个骨灰坛，问：“对了，你的工作是什么？”

想了一下他又问：“不会还没毕业吧？”

江凌笑了笑说：“我都二十六了，我以前是日语系的，现在转职做自由翻译，主要是接一些学术研究方面的。”

“噢，”程文野点点头，“你知道那个医药公司，耀兴吗？我就在那儿工作。”

“难怪你给我包扎的时候那么熟练。”江凌后知后觉。

“时间也不早了，”程文野道，“你早点洗澡睡觉吧。”

江凌的小复式二楼有两间卧室，程文野刚刚已经把次卧收拾出来了。

“我……洗澡估计还要麻烦一下你。”江凌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