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没忍心叫醒他,背着人回去,和守门口的保安大叔造谣是朋友喝醉了酒,不然两个大男人这样太怪异了。
年底两人工作都忙,莫凌渊被迫跟着大哥出去应酬,每天苦不堪言,这样“偷鸡摸狗”的爱情生活过了大半个月,终于熬到了放假。
往年过年,莫凌渊吃完年夜饭就跑去找姜寒厮混,但今年情况特殊,一起放炮竹成了奢望。
回家的前一晚,莫凌渊挂在姜寒身上找存在感,姜寒被他烦得
不行,使力把人拽下来,莫凌渊就在屋子里玩跑酷,脚一滑摔了个屁股蹲,嗷嗷叫着让姜寒抱他起来。
姜寒才不惯他这臭毛病,走过去踢了他一脚,莫凌渊戏多地抱住他的大腿,嚷嚷着要演孟姜女哭长城。
姜寒觉得自己像个幼儿园园长,莫凌渊就是幼儿园里最皮的那个熊孩子。
他半抱着人往沙发上一扔,用围巾把莫凌渊捆住了。莫凌渊老实了没五分钟,下地像袋鼠一样跳着找姜寒的麻烦,姜寒被他这副滑稽的模样逗得笑了许久,还抓拍了两张照片做表情包。
莫凌渊气得吹胡子瞪眼,武力值不够又打不过,就耍赖趴在姜寒背上说要干点儿风花雪月的事儿。
两人胡闹到凌晨,莫凌渊困得眼皮子打架还不肯睡,缠着姜寒看更新的网剧,没看十分钟就歪着头睡着了。
姜寒插上耳机看完了一整集网剧,什么剧情都没看进去,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和莫凌渊之间的关系。
现有的短暂的风平浪静让他放松了警惕,可他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奇妙,像是扼住他的喉咙,难以喘息。
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入睡,直到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姜寒再睁开眼时,莫凌渊不知去了哪里,另半边床的热度已经消失了。
早早地拎着年货回到家,江柳芡正在炖排骨,刚进院子就闻到了熟悉的肉香,姜寒吸吸鼻子推门进去,正撞上姜书熠端着胶水要换新的春联。
姜寒搬来矮凳,帮忙把春联贴上,父子俩难得地和和气气,这是他们配合得最默契的一次。
赵妈回老家过年了,年夜饭是江柳芡一个人做的,姜寒本来想帮忙打下手,被嫌弃笨手笨脚赶出了厨房。
下午姜书熠擀面皮包饺子,姜寒从存钱罐里倒出来几个硬币包进去,他包的饺子歪七劣八,倒是很好辨认,出锅的时候一人碗里放两个,讨个好彩头。
“妈,你要放芝麻油吗?”姜寒正在调料碟,转过头去询问江柳芡的意见。
江柳芡正拿着他的手机,眼神冰冷,姜寒有点儿犯怵,问:“怎么了?”
刚刚姜寒的手机一直在响,过年拜年短信多,他也就没管。姜寒拿酱油瓶的手一顿,伸手要过去抢自己的手机。
但已经来不及了,江柳芡冷声道:“这张照片怎么回事?”
姜寒的手机密码锁是生日,江柳芡看到亮起的屏幕上对话框显示的名字,便点进去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里,是莫凌渊的自拍照,照片背景里的那张沙发,当初还是江柳芡帮忙挑的。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你说搬出来了,就是这么搬的?”
“妈,我……”姜寒还想要解释点什么,江柳芡已经把手机狠狠摔到了地上,手机屏幕如蛛网般破碎,在江柳芡的脚下打了个转,彻底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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