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渊伸手想碰一碰他的额角,手停在半空中,又问:“那你呢?”
姜寒下意识地答:“很好,”答完顿了两秒,“没你更好。”
莫凌渊停在半空中的手垂下来,有气无力,他长这么大都没这么惨过,莫名地又想哭。
他后退一步靠墙站着,片刻才道:“我知道你想激我,我偏不上套,白纸黑字的协议已经签了,你这辈子别想赖。”
他像是只被激怒的兔子,逮着人咬还不松口,这口窝边**垂涎欲滴太久,没有松的可能。
姜寒不答了,他确实是心里不痛快,所以也想给莫凌渊找点儿不愉快。莫凌渊这幅急眼了的样子,欠揍,可他却看得很爽。
恶趣味得到满足,他抬手去拉莫凌渊的手臂,莫凌渊却皱眉缩了一下。冬天衣服穿得厚,之前姜寒没看出端倪,这会儿敏锐地察觉到他有事瞒着。
姜寒顿了一下,正对着莫凌渊站着,语气软了几分:“说吧,怎么回事儿?”
莫凌渊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但他那点情绪哪
逃得过姜寒的眼睛,他撒丫子就想跑,没跑两步被姜寒拽着帽兜拉回来,表情更苦涩了。
姜寒欠嗖嗖地要去捏他的胳膊,莫凌渊一蹦三尺高,当即妥协了:“我说还不行吗,你松手!”
他本来打算瞒着,现下反正瞒不住,倒豆子一般全说了,边说边加戏卖惨,撸起袖子给姜寒看伤口,想要讨一份心疼。
莫凌渊小时候最怕疼,去医院打针都得好几个医生护士把人摁住,大哭大闹把整个儿科都搅得不安宁,高考抽血时拽着姜寒的袖子差点儿晕过去。他赤条条地把伤口给姜寒看,姜寒还没碰到就开始抽抽倒吸凉气。
姜寒拽着他的手腕没松,良久,问:“值吗?”
莫凌渊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值!”
姜寒轻笑一声:“没哭?”
莫凌渊不乐意了,笑着反驳道:“我堂堂男子汉,很有骨气的,头将断血长流眼泪一滴没能掉!”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一个破了脑袋,一个浑身是伤,却笑得像二傻子。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姜寒靠在墙边,这一次是真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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