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了强烈反抗。
他插着腰挡在门前:“男……咳咳,我不喜欢被人看,特别不喜欢!总之不行!”
我被门砸了鼻子,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明明可以住一间客栈,为什么还要分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实在是按奈不住,于是我……去偷看了。
在纸窗上捅眼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子怎么想怎么像是偷看书鹤洗澡那次。当然,他早有所察觉,我不仅什么都没看到,还被暗卫险些捅了个对穿。
不过这次,我成功的看到了。
安怀他……或许应该改口称为……她?
——
次日清晨,我捏着包子坐在桌边叹气。
可能我注定是个断子绝孙的命,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还是个女孩。
可能……大概……唉。
我又叹了口气,被刚从楼上下来的安怀听见了,蹙着眉问我:“不开心?”
我看了她一眼,十一二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却调皮捣蛋上蹿下跳得像个猴子,也难怪我第一眼就当她是个小子。
“你……”我原想问她为何要女扮男装,却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为什么知道……实话实说?我怕不是嫌我自己活得太长。
她满脸疑惑的看着我,咬了口包子,半边脸颊鼓起来。
我话音一转,笑问道:“除了当将军,你还想要什么?”
“说得好像你有本事让我当将军一样。”她笑了一声,“不当将军的话,我也没什么太想要的,就许个愿,让我爹早死早超生。哦,不是说你。”
我心道我早就死了,就差超生,你这话对我还算好话。
我给安怀塞了些银子让她随意逛逛,自己则收拾了一番摸向了江府的后门。可惜李征不在,似乎要过些日子才回来。我正悻悻然的准备打道回府,却迎面撞上来一个人。
是个熟人,很眼熟的人。
他正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没注意到退到一旁的我,径自从后门进了江府,家丁半点没阻拦。
我等他们进去了才陪笑着问家丁那两人的身份。
家丁瞥了我一眼,道:“那两位,是我家主人的朋友。后面的那个是当朝左相的儿子,这一年的状元郎。前面的是摄政王的儿子,赫赫有名的平远将军。”
是了,没错了。
我浑浑噩噩的向外走,牵着我魂魄的那条线轻飘飘的,几乎撑不住这副身子,直接栽倒在大街上。
在我去地府前握住我手的人,如今的平远大将军。
安稚延,字和武。
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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