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不晓得，别问了。”

我同他回了李府，径自回了房关上门，谁也不见。反正我不需要吃饭，李府上下人丁稀薄，也没人来打扰。

我躺在床上，琢磨着稚延那意味深长的两下眨眼，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于是当晚我没着急睡，向李征讨了美酒一壶，坐在石阶上等人。

子时过半，一道黑影携着月色从墙上落在院中，见到我毫不吃惊，反而笑了笑。

他道：“您瞒得过义父，还想瞒过我吗？爹，您可真够狠心的。”

我道：“王爷说笑了，在下可没您这么大的儿子。”

他不说话，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十分自来熟地倒了两杯酒，冲我举杯：“那你摆什么酒，要灌醉我这点分量可不够。”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道：“早听闻王爷除了枪法外也使得一手好剑法，不才在下凑巧也学过几手，想向王爷讨教几招。”

讨教是假，想揍他是真的。可惜当我拿起剑，才起手了个招式，就知道我是铁定打不过这混蛋玩意儿了。稚延的剑是我教的，但我的剑是书鹤教的。这么多年，书鹤既然是他的老师兼义父，就算不会会每日督促他练剑，也不至于打不过我这么个刚从土里钻出来的老古董。

所以我输了，毫无悬念十分彻底。

稚延的剑轻飘飘地点在我胸口，而后收剑归鞘，面上却不见半分得胜的笑，眉头皱着。

我将剑奉还，道：“若和你比剑的是安王爷，他不会输。”

我心想，如果我当年没死活到现在，眼下早就扒了你的裤子打板子了，的确不会输。

我看着他，十分诚恳地道：“王爷，天色已晚，您请回吧。”

稚延没走，片刻后叹了口气，坐回台阶，拍了拍身旁，道：“坐。”

我没动，有气无力地看着他。

他道：“故事还没讲完，来，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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