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谷！”孔雀又掐好时间气冲冲打断他。

林桢谷不耐烦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本来他就不该在这里。”

孔雀哭丧着脸：“你这是要……乱了轮回啊。”

林桢谷不再多言，一甩手坐下：“那你有本事，就劝服他吧。”

我总觉得他们跟我，跟我周围的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不仅气质与我们格格不入，连讲话的内容仿佛只有他俩听得懂。

我一脸迷瞪看着孔雀，等着他巧舌如簧的表演，能不能让我动了死亡的念头。

他依旧一脸复杂看着我：“你认真想想，你什么时候遇到展姑娘的？”

我一脸警惕，他也想陷害怀雁吗？我道：“就一个多月前，在街上遇到的。”

“哦？那天，为什么上街？”

“头痛了几天，看那天天气不错，就出门逛逛。”

“好，那换一件事情，你认为你的母亲被江夫人害死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当时不过一两岁。”

“别人告诉我的。她不会骗我的。”

“嗯，你相信她，说明你与她的关系不会是泛泛之交，不然她也不会冒着被杀的风险告诉你。那么，那个人是谁？”

“是……是……”我忽然浑身一寒，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好，你不记得了。还有，门外那两个下人，是你最信任的随从，你和他们是怎么遇到的？”

“他们的父母养不起他们，所以把他们送过来，想以劳力抵吃住。”我小心翼翼说着。

“哦？那就是从小到大一起玩的？”

“是……”

“那你记得是阿猫先过来的，还是阿狗先过来的，还是一起过来的？”

“太……太久了，不记得了……”

“太小不记得？那我换个问法，你还记得一年前，阿猫为什么摔断了胳膊？”

“因为我在酒馆滋事，让他帮我出头。”

“哦？所为何事？”

“……”我浑身僵硬，他所问的这些，我的记忆里都非常模糊，仿佛这些故事，都是别人的经历，而我只是偶然知道一切的旁观者。

“说不出来？还是根本不记得？那你现在相信，你其实不是自己了吗？”

“……”我的大脑连同眼前都是一片空白的。

“那你相信，你死了，才会回到你原本生活轨道的说法了吗？”

他说得郑重，我听得入神，一抬眼，就对上了两双晶莹剔透的眼睛，仿佛把我看了个透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