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当蜜蜂嗡嗡,继续专心和秦恭做着凡间的玩意儿——风筝——准备送给孔雀作贺礼。
秦恭的手确实巧啊,三下五除二,就糊好了一个架子,再捣弄几下,剪出了展翅高飞的大鸟,还贴心地在后面加上五颜六色的彩带,我们正在思考如何给风筝上色,怀雁上仙就咋咋呼呼闹了进来。
我觉得桢谷是时候加强守卫的安全意识了。
一进门,意图极其明显,嚷着是去完郁怀宫,回到府上发现美颜丹不见了,于是咬定是郁怀宫里的人偷的。我耐心地听完她的控告,重新蹲下来对秦恭说:“我觉得生辰嘛,主色调说红色比较好。”
秦恭很配合:“嗯,听闻孔雀神君也是喜欢红色。”
我高兴地说:“那我们赶紧动手吧。”
怀雁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瞪着我说:“你在逃避什么?心虚了吗?”
我挑着眉看她:“我说上仙,我一没偷二没抢,你们仙界什么仙丹我都不认得,况且我还年轻,何必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偷你献给孔雀神君的生辰礼物呢?”
她冷笑:“前几**不是还嘲笑孔雀神君年老吗,这就是证据。”
我眨了眨眼睛,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这两件事有什么因果联系吗?
还是秦恭识时务,行了个礼,弱弱回道:“怎么说浔渊仙君也是我们的贵客,此事不如等桢谷神君回来再做定夺吧。”用桢谷来压她,应该懂得知难而退了吧。
没想到这丫头不为情所动,咬定就是我心虚。
好吧,我大义凛然一挥袖子指挥秦恭跟进:“你们随意搜,是我偷了我就南天门裸身三个时辰。”
她冷笑。
过了一会儿,秦恭颤抖着走了出来。我直觉形势不太对,用探询的眼神望向他。他回了一个我看不懂得眼神。我皱起了眉头。
怀雁得意洋洋地举着手中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雕花木盒,这姑娘怎么这么喜欢花呢?她咬牙切齿道:“证据确凿,是桢谷家的仙童在你的床头柜搜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抵赖?”
我倒是不慌:“宫里的人都知道我仙术不佳,你随便买通一个仙童,都可以栽赃陷害我。”
她道:“你也不估量估量自己有多少斤两,值得我耍计谋诬陷你。”
这点我倒是同意,但是我不服,明明不是我偷的,怎么硬要往我头上泼脏水呢?
于是我道:“值不值得是你自己衡量的,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桢谷君回来......”其实我想开个玩笑缓和气氛,后半句“桢谷君也不会怎么样”还没说出口,她已经抬手使了个法术,把我直直往围墙上撞。
幸亏桢谷君是山神,藤蔓横生,只是摔得背脊骨疼得颤抖,落地的动静扰了小蓝的下午觉而已。
平白无故被放倒,我有些恼了,哼哼唧唧想从地上爬起来,那狠毒的女人抬手就想补一招,我还没说话,秦恭就挡到了我面前,颤声道:“怀雁上仙,这里始终是郁怀宫,还轮不到你在这撒野吧!”
秦恭好胆量,我扶着墙肃然起敬。
怀雁不吃这一套,指尖光亮愈发闪耀:“怎么轮不到你这个仙童来教训我。”
“你们在闹什么?”桢谷的声音宛如天籁,我感觉到秦恭与我同时松了一口气,假如怀雁有兔耳朵,我保证她的耳朵此时肯定耷拉下来了。
恶人先告状,怀雁撅着嘴说:“你宫中的小仙盗了我寻觅许久的要赠与孔雀神君的礼物,人证物证俱全,可他还在抵赖狡辩。”
桢谷扫了她一眼,再上下打量我一下。
我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好整以暇地看着庭院里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