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这种听完前半句就忘了后半句的记忆力是怎么当上神君的?还是说,他是故意敷衍我?不至于啊,都把我“请”上来了,不就证明确有此事吗?难道说是落难的时候太糗,不便在公众场合说?嗯,我也觉得是这样。
于是我手一挥,大气地点点头:“那行,你先休息,晚上我在房间等你。”
秦恭似乎踩到了什么,整个身子一震。我疑惑地看向他,他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会说出去”的惶恐。我更加疑惑地瞪着他,倒是桢谷给他解了围:“听说你对园艺有点造诣,陪我去一趟混夷山?我找只神兽给你玩玩。”
神兽居然是园艺的一种?神仙都是这么残忍的吗?但是这种下命令的邀请语气实在是不敢拒绝,我眯着眼睛,沉重地点了点头。
桢谷神君大手一挥:“来人,备鸟。”
这次不单单是我,包括秦恭在内的仙奴仙婢们都浑身一抖。后来我才知道,大家都是同样震惊,只不过我想的是:“这个桢谷神君真是娇生惯养腾个云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麻烦鸟儿”,他们想的是:“桢谷神君居然也用坐骑真是活久见啊被打入冷宫十几万年的白鹤终于被翻牌了”。
动身时秦恭唤了我一声,我回头,他低低地说:“混夷山虽被镇压,但仍凶险万分,切忌离神君太远,神兽的攻击,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挡得住的,况且,它们是不讲道理的……”
桢谷神君忽然回头蹙眉道:“跟本君出去,你有什么不放心?还是说,你知道的比本君还要多?”
我看着秦恭一下子把头低了再低,有点嗔怪道:“你干嘛那么严肃,人家只是担心一下我,这都不行吗?”
“我只是该严肃的时候严肃。”
“这是该严肃的时候吗?”
秦恭欲哭无泪:“二位不要为了小仙而吵架。”
桢谷冲我挑眉:“你胆子还挺大。”
我也挑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收起情绪,然后深深鞠了个躬,行礼:“口不择言,还望神君恕罪。”
我们这时已经走到了门口,离门槛还有两三步的距离,他伸手揪住我的肩膀的布料,这些日子衣食住行都是郁怀宫的,被抓皱了我也不觉得心疼。他用力把我拉了出宫门门槛,略认真道:“不要给我整那些虚虚实实的礼节,我们之间,不应如此。”我抬头对上他笃定的眼神,鬼神使差地点了点头。他手一松,搂过我的肩膀继续走:“再跟我客气,我就把你送到混夷山喂神兽。”我梗着脖子僵硬地走着,他倒是不客气了,一把拍了拍我的后背:“这么拘束,走得好像我威胁你那样。”
我扯了扯嘴角,难道不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