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玲松开了罗斌,见祁焱给罗斌擦鼻涕不怎么干净,于是直接用手弄掉了罗斌的鼻涕,然后伸手一甩,将那鼻涕甩在地上。
祁焱见状,缩了缩肩膀,身体微微往后仰,表示对这行为,强烈的抗拒。
祁焱笑着对杨玉玲说:“都是我的错,这几年我在外忙,都没回家,孩子不肯叫我,这很正常,也不着急,以后我会陪在你们母子身边,到时候好好培养和儿子的感情。”
杨玉玲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短短的相处之中,她感觉丈夫比以前更体贴,对自己也更为温柔,简直判若两人,虽然以往丈夫对自己也挺好,但是绝对没有现在这般,比如会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钱都交给她。
毕竟结婚的当天,罗大飞就以家庭困难要走了他们家给杨玉玲的彩礼钱,然后在杨玉玲还未坐满月子时借口外出打工要走了杨家给杨玉玲的大半嫁妆钱出门打工。
杨玉玲嫁给罗大飞,是被他英俊的外貌所吸引,而且家庭的教育就是以夫为天,出嫁从夫,所以对于丈夫的要求自然也是答应。
但是这心里还是有些委屈,她拼死拼活为罗大飞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心想坐月子时,丈夫会好好照顾自己,可是却并没有,坐月子时,罗大飞也并没有多贴心,只是而且她还没有坐满月子,丈夫就外出打工。
剩下的月子,婆婆乔桂花也没多尽心照顾她,最后还是自个儿的亲妈过来照顾她,结果走时,还被婆婆乔桂花埋怨了半天,这亲妈过来是要村里人怎么瞧她乔桂花,还说婆婆虐待了媳妇儿!
想到这些过去种种,她自然是满心的委屈。
乔桂花瞧见罗斌身上的伤,心疼的说:“这个挨千刀的大成,你肯定也皮,尽去招惹他们,脑子被门夹了,看见咋不躲远了嘞!傻了哇!”孙子受伤,这当奶奶的她自然心疼,可是这奶奶疼也是嘴上疼,心里疼的是大儿子家的孙子罗元宝。
“阿婆,我躲了,他们追着我打。”罗斌委屈巴巴的说道,眼泪在眶里打转。
乔桂花却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是你也招惹了他们,下次躲远点。”
祁焱冷冷地瞥了一眼乔桂花,“妈,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小斌被人欺负这样,你这做奶奶的没有心疼一句,却还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他,请你不要没有问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就将责任推在小斌身上。”
“大飞,你这是啥话?”
这时,门口走来了两个男人,年长的约莫五十出头,年轻的也约莫三十出头,这二人分别是原主罗大飞的父亲罗建国和兄长罗大祥,说话的人自然是这个家的权威,父亲罗建国。
祁焱冷漠地看着二人,笑着说:“爸,大哥。”
乔桂花这时气急了,原本听话的小儿子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怼自己,挑战了她做家长的权威,十分扫面子,于是她凑上了罗建国身边,囔囔道:“当家的,你看,你看,这大飞一回来就跟我这当娘的吵起来,真是养个白眼狼。”
祁焱淡淡地瞥了一眼乔桂花,说:“我的孩子,我自己知道教育,这件事情都没有认真了解清楚,我不希望任何人胡乱指责我的孩子。”他正视上了罗建国的目光,低沉的说道。
罗建国大喇喇着嗓子说:“狗蛋子是你娘孙子,你娘难道不心疼,这大成不欺负别人怎么就欺负狗蛋子,还不是狗蛋子也做错了事情,咋地,你了解清楚,还想去找村长说理去?”他怒目圆睁瞪着祁焱,在这个家里他是一家之主,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尊严。
这时,罗大祥也附和说:“就是呀,小孩子皮一皮双方都有错。”
祁焱冷笑,“不是你孩子,你自然不心疼,那让你家儿子被揍试试?”他挑衅的挑了挑浓密的剑眉。
罗大祥气急败坏的说:“你这是啥话?大飞?”
“字面意思。”祁焱从杨玉玲的牵住了罗斌的手,可是罗斌却有些瑟瑟发抖,不过杨玉玲却拍着他的肩,柔声说道:“狗蛋子不要怕,这是爸爸。”
祁焱牵着罗斌往院子外走,罗建国冲着他的背影囔囔道:“你干啥?去哪?”
祁焱转过头,冷笑道:“别人欺负我孩子,自然是给我孩子评理去。”
罗建国气急了,面对现在如此硬气的儿子,他的心底其实有些发怵,毕竟这儿子回来感觉跟变了一个人般,他转过头瞪着杨玉玲,“愣着干啥,你还不去将他给拉回来,打了村长的儿子,他这狗崽子还要不要我们在村里生活了?”
杨玉玲被罗建国吼的一愣,连忙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追山了祁焱,拉住他的手,“大飞,算了,狗蛋子也没啥伤,这就小孩子吵架。”
“别担心,反正我们都要离开村子。”祁焱他拍了拍杨玉玲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