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觎挂断电话，在微博和粉丝群分别发了请假通知，因为个人原因一段时间里可能没法直播。粉丝们都表示理解，只要后期不回来就好。他想了想，把压箱底的一首翻唱传上平台，算是作为这段日子总是消失的补偿，那首歌虽然是前些日子一时兴起录的，但他个人来说还算满意，原本打算等个合适的时间再发，现在只好用作他用。

只是……关于那首歌的录制，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沈觎忘了。

当然这也让粉丝对她们的“剪刀鱼”有了更多的幻想。

或许是心情变好的缘故，时间也加速运转。沈觎坐在副驾驶，跟着外放的歌摇头晃脑，下单两只炸鸡的外卖。方翰飞食指点着方向盘，对这个新歌单表示非常满意，决定把它变成半永久车载音乐。

“叮——”

沈觎的手机弹出一条微信提示，消失了一个下午的妈妈终于回复消息了。急忙点开看，只是很简单的几个字——“让我想想”，沈觎的糟糕情绪如潮涌般再次翻滚而来，悲伤掩盖住了所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方翰飞见他神色不对，趁着红灯时间，揉揉沈觎的肩，因为不知道谈话的结果会怎样，此时不能告诉他沈母已经和他约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只好想别的办法安慰他。

“小觎，听我说，阿姨既然要想想，说明她在考虑咱俩的关系。现在她不能接受，不代表她一直都不能接受，你要给她时间。”

“嗯，我知道。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和你分手的，妈**着也不行。”沈觎吸了下鼻子，小声嘟囔。

“好，不分，谁来劝都不分。”

重新起步，方翰飞拍拍他的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交通道路上。沈觎给妈妈回复一个字“好”，偷偷看了眼方翰飞，点开景靖的聊天窗口。

下午在公司的时候，沈觎通过了景靖的好友申请，像是一只脚踏进方翰飞的好友圈，离方翰飞的生活更近了一步。在一起后的这段时间，与其说是两个人互相磨合共同生活，不如说是方翰飞陪伴着自己，把他了解了个底朝天，还见了家长，但沈觎没有机会过多了解方翰飞，这给他一种极其不安全的感觉，，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倒显得自己的矫情。

现在终于有道裂缝，可以让沈觎从中窥得方翰飞的“真面目”，当然不能放过。景靖这人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好不容易从方翰飞那里要到了沈觎的微信，岂能放过这告状揭丑的大好时机。两个人断断续续聊了一下午，沈觎知道了不少方翰飞的“小秘密”，比如说……

“方总，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你说。”

“我听说您高中有一次喝醉了撒酒疯，在大街上非要教一个陌生人《离骚》，还要求人家当场背诵，背不出来不许走，是真的吗？”

话还没听完，方翰飞偏头诧异地瞥了眼沈觎：“你听谁说的？是不是景靖这个缺德家伙？”

“你先别管他，快说是不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

“……是。”方翰飞从牙缝中挤出字，“上学时我语文最差，一听到‘背诵’这俩字，头都能大三圈，尤其《离骚》，我是真的背不下来，那语文老师又不肯放过我，逼得我只好拽着景靖逃晚自习出去喝酒。谁能想到喝醉之后还来了这么一出，早知道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学校背呢！”

“我还听说后来你们班主任刚好下班，在大街上遇到你们了，就把你们抓回学校请家长，让你当着家长和全办公室老师的面背《离骚》，也是真的？”

“靠，景靖怎么都跟你说了！我干的丢人事屈指可数，还全要给我抖落出来，太不给人留面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屈指可数，但一件件说出来真的快把我笑死了！”

“你先别笑这么早，景靖他的糗事可多了去了，等我想一下，慢慢跟你说。”

沈觎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给方翰飞鼓掌，鼓励他多说几件，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他恨不得现在就搬着板凳坐那里听。

“对了，你先别急着说，一会儿提醒我买袋瓜子。”

“为什么？”

“听热闹看戏怎么能没有瓜子呢？”沈觎理直气壮地说，“不是嗑瓜子的时候听到的八卦热闹，都没有灵魂！”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