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川:“晨勃不是问题啊,不会硬才是问题。弟弟,我虽然一直叮嘱你以后有什么事最好和我汇报一下,可是没有细到这种地步啊。”
他真担心这么发展下去,秦琛明天会打电话来向自己汇报他今天吃了几顿饭上了几次厕所。
秦琛不理会他那些胡说八道:“不是,”他低着头,把手插进头发里,“我是对着靳易尘硬的,当时我抱着他,我感觉自己……”
他没能说下去,一回想起那个怀抱的触感,靳易尘就觉得心底像是有一团火在躁动着燃烧起来。
钱川一直都知道他的性向,秦琛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两人同时沉默了几秒,钱川再次开口:“弟弟,上次我就想问你了,你之前和你初恋睡过吗?”
“问这个做什么?”秦琛坐了下来,吐出一口浊气:“睡过,就一次,第二天他就跑了。”
钱川:“后面这几年你都没再找过别人?”
秦琛皱眉:“我心里有人,当然不可以找别人。”
钱川哑然,他一直都知道秦琛纯情,但每想到对方纯到这个地步——和初恋睡过以后三年没开荤,憋得实在受不了,对着别人有了感觉还负罪感满满地跑过来问自己。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钱川发愁了,他觉得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不亚于给刚青春期的小男生进行人生启蒙。
电话那头的青春期少年还催促:“所以你知道我怎么了吗?”
钱川叹了口气,还能怎么了?憋得呗。
但这话他不能直接说,斟酌再三,钱川终于开口:“这可能,和我们直男单身太久突然看到片的感觉差不多。”
秦琛转烟盒的动作一顿:“你是在说我太**了?”
“不不不,守身如玉三年才破戒,您已经够禁欲了。”钱川赶忙否认,“可是秦琛,你不能一直这么守下去吧,你就那么喜欢你初恋?你确认你能找到他?”
秦琛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有多喜欢那个人吗?可能也没有吧,两人虽然在一起呆了一个月的时间,可真正有交集不过就是那一个晚上。这世上或许真有姻缘天定,但无论如何,一个晚上也很难产生多少深情厚谊。
他更像是在那个晚上捡到一颗流星,被吸引然后拥入怀中,在黎明失去他的踪迹。
他一开始出于受挫的自尊心没有去找对方——自己于人家或许不过一场露水姻缘风吹即化,他何必念念不忘自讨没趣。
等到他发觉这跟刺在心头越扎越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秦琛嗓子眼发紧:“你是说我移情别恋,喜欢上靳易尘了?”
钱川声音慈祥得犹如一位老大爷:“那倒不至于,你顶多算是个色`欲熏心,我们直男在街上看到胸大腿长的美女也会多看两眼……我的意思是,或许你不必排斥这种感觉。你才20岁,看到有那么点好感的异性……同性,想亲近想接触都是正常反应,你不如顺其自然一点,没必要把自己绑在过去。”
……
电话已经挂断很久了,秦琛点了根烟又掐灭,闭着眼睛静了会儿才从隔间出来。
他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转身打开门正好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满脸纠结的靳易尘。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从门里出来,两只眼睛瞪得浑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想亲近想接触都是正常反应
钱川的建议言犹在耳。
秦琛看着靳易尘脑袋上翘起的碎发,垂在身侧的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像是按捺不住似的轻轻摩挲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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