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球一跳一跳的在手心中拱动，两只豆豆眼从分开的毛毛里露了出来，两只圆圆小小的耳朵微微向后抿着，四只小爪子也差不多隐藏在了毛毛里，肥肥的一小只，不仔细看就像是一个圆圆的小毛球。大概像一只小仓鼠的模样，细看却又不太像。

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变化，声音也变得稚嫩。。

“孩子，谢谢你赋予了我身体。”其实在空间形成之初它便能重新化形，但那时未能得到空间主人的允许。

“我没有允许你。”

“孩子，你想要见到我，我便出现了。”

“……”

乐祁能说什么，这个灵源有些不要脸吗？

看着乐祁脸色有些古怪，它补充道：“不要害怕，我不能伤害你。”

它顿了顿，继续道，“我乃祁泽山山灵，被万物恩泽，与灵脉同时诞生于灵源当中。当时山中有了灵脉，整座山就像活了过来一样，在灵气的滋养下，山中万物开始渐渐生出灵智，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那时是山中最热闹的时候。后来，不断有人来山中历练，找寻灵宝和机遇，再后来，就有人在这里建起了门派。沧海桑田，我都记不得是过了多长的时间，大概是一百万年，大概也可能是更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豆豆眼里盛满了悲伤，“当日灵脉断绝，灵源受损，云泽派长老为窥天机而散尽修为，人心涣散，门派无以为继，最终消失在了祁泽山中。再后来灵气越来越稀薄，我不得不选择在灵源中沉睡。”

它用小爪子摸了一把眼泪，“我本来以为自己要在灵源中长眠了，灵气一旦耗尽，我也就永远消失了。”

“可在二十多年前，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线生机，我拼尽最后的力气醒了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能感觉到那线生机在你身上，但却缺了一个时机。”说着说着，竟还有一些委屈，“你每次在暖池中睡着的时候，我都试图进入你的梦中与你交流，但你却从来不理我，总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它绞着自己的两只小爪子，显得更加的委屈，“这次你回来，我感觉时机到了，我试图再次进入你的梦境中与你解释，但一切都太快了，在你下水的那一刻，就像触动了某些禁制，空间疯狂的形成，我怕你受伤，只能将我所能动的那部分灵源化作雾气将你笼罩在其中。也就是这样，本来该生成万亩良田的小空间只能生成百余亩，其余的被笼罩在了白雾之后，只有灵气充盈之后，才能慢慢解锁，而且那里面的灵植也不可能像现在的一样快速成熟了，时间流速已经正常了，那片灵植也只能慢慢生长。”

它突然搓了搓小爪子，“当然，如果你能修炼出灵力的话也可以催熟他们，你的灵根非常的好，甚至比一些草木成精的精怪的还要纯粹。所以你要好好努力，我和这片灵植以后都要靠你庇护了。”

乐祁有些哭笑不得，本来还有些害怕的心慢慢放松下来，他能感觉到这只小毛球没有骗他，虽然人的感觉会出错，但有些东西却是本能。

“我小时候确实经常梦到一只小老鼠，但它每次都只在我梦里围着我叽叽叽叫，我可听不懂。”

毛球被噎了一下，它那时灵力已经消耗殆尽，又不敢轻易吸收灵源中的灵气，就只能寄希望于梦境的主人主动与他交谈。

它有些蔫，只能强调道，“我不是老鼠，我是山灵，我以山为名，你可以叫我祁泽。”虽然他很不想说，但“这片空间里的所有都奉你为主，我也不能例外，如果你想给我重新起名，也可以。”说完之后，它好像更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