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邓宇忽然吻上他脖子，坏心眼地留下一个个红印。

程一二对这事处理得体，唯独邓宇看出来程一二是在勉强自己。此刻程一二仍小声辩驳着：“我真的没有故意装什么。”

邓宇认真地与他对视：“那你也不想听我和他之前的事？”

程一二不甘心地望着邓宇，过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想。”

邓宇将事情给了程一二听，就连先前的那场闹剧也一并说了。程一二听完后沉默半晌，最后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邓宇忍不住逗他：“这会儿子该不吃醋了吧。”

程一二嘟囔着：“我本来就没有吃醋，我才不会那么不懂事。”

邓宇轻咬他的耳尖，炽热的呼吸落在鬓边，令程一二双腿发软，还好邓宇两只手扶着他，不然程一二早就瘫在地上了。

两人不知何时纠缠到了床边，彼此气息紊乱，衣物被胡乱扔在脚下，邓宇的吻逐渐往下，直指小腹处。程一二感觉到邓宇的意图，连忙坐起身子想往后退，却被邓宇握住了腰无法移开，程一二不知所措，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

邓宇忽然抬起头看他：“可是我会因为你而吃醋。”

话音方落，邓宇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可两人都没有在意。邓宇看着他那双澈明的眼睛，坦白道:“明明是个性格敏感的人，但在恋爱方面又转不过弯，你知不知道昨天看见你和你老板一起说话时，我嫉妒得想把你关在家里，免得你被人拐跑。”

“我和徐樊没什么的。”程一二这才明白邓宇昨天的异常是怎么回事，急忙解释道，“只是因为他给我介绍了工作，所以我才......”

邓宇用吻堵住了程一二想要解释的话，过一会儿才说：“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种情绪很正常。”

程一二从小就被教导要懂事，他那时还没读过书，不知道懂事的含义，只明白大哥欺负他时，父母告诉他要懂事；没钱读书时，父母仍说着要他懂事；久而久之，在程一二眼中，懂事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是忍让。于是他谦和有礼地同韩叙打招呼，装出一副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不愿总像个祥林嫂一般提及自己家中的事，总想起自己的过去，只是这些年来伤得太深，不安与惊惧如影子般无时无刻伴随着他，它们沉于黑暗和午夜里，像狩猎野兽一般伺机而动，将人拖入深渊。

在恋人的注视下，程一二说出了实话：“我不希望你觉得我是个不懂事的人。”

邓宇神情依旧，手却抚上程一二大腿内侧细细触碰，掌心感受着光滑细腻，他在他身下抖得厉害，被汗水沾湿的发丝贴在额头上，有些肿胀的嘴唇在邓宇进入时发出诱人的声音，程一二昏昏沉沉，早在其中失了神智，彻底遵循了本能。

恍惚间，邓宇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有我在，你可以不用那么懂事。”

程一二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像能理解邓宇的意思，又好像完全不懂。

于是他眨了眨眼，“不懂事”地流出两滴眼泪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