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展问：“毛毛是谁？”

“毛毛就是吃奶的娃娃啊，这你都不懂？”

裴展暗暗吸气，生硬地把火往下压，但还是没忍住，伸手把这小子圈到自己胸前，转身背开裴渊的视线，阴恻恻道：“你很聪明，所以你奶奶还教你什么了？都说来听听，”

小孩逞能，张嘴就来：“他妈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狐狸精，所以有报应，那傻子一看就是别人的种，他跟他爸一点都不像。还有傻子弟弟读书根本就不厉害，肯定是他们家花钱买进去的，好有面子呗，刚才不还假装送菜给我们，就是想让大家都羡慕他们家。”

“那你羡慕吗？”裴渊听到了从车里问。

小孩从裴展胸前往后扭头，嫌弃道：“呸！我才不羡慕呢，等我长大了，肯定比他们厉害。再说我奶奶说傻子是短命鬼……”

裴展再没耐性听这些鬼话，一巴掌拍这小子背上，说：“走，带我去找你奶奶，她这么会说话，我再给她送两百块去。”

“真的？”小孩两眼冒光，得意道，“我奶奶可厉害了，这里没人敢欺负我。”

裴展圈着小孩真要往楼里走，却被裴渊不耐烦喊住了：“行了，跟他计较什么，上车！”

“我给他们送纸钱。”裴展咬牙切齿。

小孩到底是小孩，却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气愤，还伸手道：“你把钱给我就好了，下次你来，我再帮你喊傻子。”

“滚，老子给你两个锤子要不要？”

裴展阴沉着脸将人往边上一推，又狠狠瞪了一眼，转头回到车上，一肚子火气鼓鼓地无处发泄，往车里很踹了一脚。

裴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车开出来一段后才问：“你什么毛病？”

裴展这会儿正给赵钦州打电话，他跟他说过要开机，结果还是关机。听到裴渊问话，他收起手机看过去，没好气地反问：“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