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车上的一番谈话,郑镇长已经隐隐约约觉得这两位小领导并非看起来那么年轻无经验,此时更是真没想到两位小领导这么平易近人。他有些感动,忍不住颤声说了句:“谢谢。”
郑镇长的媳妇听见停车的声音就从屋里出来迎接新领导新客人,看起来也有点局促:“领导好,你们饿了吧?”说着便伸出手接行李:“行李都给我吧,我替你们放到楼上去…你们洗洗手吃饭吧饭刚做好。”
柳怀绦此时又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本事,三言两语就消除了郑大嫂的焦虑。等大家都聚到饭桌上的时候,郑大嫂已经把他们俩当亲弟弟似的看待了。
吃完饭他们俩主动提出和郑镇长一并去政务中心。
柳怀绦逮着一个和桓青独处的时间说道:“我觉得郑镇长人不错,看起来朴实,是个办实事的人。能让住家里肯定就说明不怕被我们发现什么。”桓青点点头:“他的手很糙,应该也不是个专吃公家饭的。”
镇长办公室也挺简陋的,只有一个放文件的柜子,一个漆面都掉了不少的茶几,和一个办公桌。
郑镇长给他们倒了水,然后就坐在了他们的对面。他看起来有些忧愁,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
“镇子里上周死了个年轻人。”郑镇长磕磕巴巴地开口,但这句话一说完就似乎没那么紧张了,其他的话也变得很愈发流畅。
“年轻人叫陈亮,今年二十岁。他和他爸爸一起活的,他妈早跟了别人,在他三岁就跑啦,嫌家里穷。他爸爸早时是个赌博的,很凶的,又抽烟。”
“五年前死了,陈亮早都没念书了,现在和爷爷陈正国一起活日子。”
“他死是爷爷发现的。老人家嘛,不懂得报警,六点起来拿拐杖戳了下孙子发现没动,以为睡得死。结果摸了摸发现都凉了。吓得老人家一把年纪喊了那么大声音吵了邻居,邻居才过来报了警。”
“警察那边说是夜里死的。问了他爷爷,爷爷讲话都不利索了,讲说晚上门关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孙子。”
“邻居也说去的时候,院门屋门都关了好好的,敲了半天陈正国才给开的门。”
“本来他们还以为是什么…电视上说的什么密室杀人。我不相信。我们镇这小巴巴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密室杀人?谁会那么坏?”
郑镇长讲到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又不知道该从何讲起了。
桓青面色有些严肃:“然后呢?”
“然后警察就查出来,说是陈正国杀的。”郑镇长放下杯子道。
“一个老人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孙子?”柳怀绦问。
郑镇长满面愁容:“我也想不通。陈正国平时很宠孙子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但警方说陈亮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而且在他的脖子那里发现了陈正国的什么…什么组织,他们说是是证明身份的。”
“证据都在,都指向的是陈正国。没有办法。”
“他人又老了,吃饭手都哆嗦 ,哪来的力气掐死孙子哦?”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