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妖精在阻止他们发现屋里的状况？柯怜难道还认识妖精？

柳怀绦闭上眼睛，四周空荡荡，除了小周的妖气，什么也感觉不到。

柳怀绦默念了个法诀，却发现自己竟然破解不了这个障眼法。

他回到地面对小周道：“明天早上来吧。柯怜是人，她跑不了。”他回身抽了一片小纸人，又写上柯怜的名字，随意地抛在空中，只要明天柯怜一出门一开窗，小纸人就能跟着她走了。

“你回去吧，和警方多联系。注意跟佳悦一起盯着张夫人。”

小周开着车离开，柳怀绦去了趟底下。

他破解不了的障眼法，有两种可能。一是施法的妖比他道行还高，而且让他感受不到妖气，肯定还学过敛气之术，那样就更棘手了。但他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妖类有百分之九十五都在众安局有姓名，道行这么高而他却不知道的，那肯定是最近才新化形的精怪。新妖精哪里能学到敛气之术呢？

第二种可能性最大，那就是所做非人，非妖，为鬼魂。

人和妖都是看不见鬼魂的。

鬼魂和人、妖不同，刚死之人的魂能在人间停留七天，等待黑白无常找到他们再带到底下，也就是地府。

这世上每天有多少人生就有多少人死，人，妖要是再能看见鬼魂的话，人均占地面积怕是只够放脚指头了。

柳怀绦这趟去底下，是为了讨几个暂时能看见鬼魂的符。

柳怀绦觉得阎王这老头挺讨厌的，屁事特别多。本来办一个地府通行证就能解决的事儿，柳怀绦翻出小本儿整整念了十分钟的咒才被一道白光收到底下。

底下的环境跟上面相差无几。除了太阳是个大白炽灯外，基本没什么不一样。柳怀绦经历了十好几层安检才到了政务办理大厅，真的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老子是柳树又不是猪猴，竟然还得来地府取一趟经。柳怀绦看着卫生间的镜子整衣装，心里默默吐槽。

柳怀绦乘电梯去六楼，绕了好半天才找到观魄符管理处。

观魄符管理处在一个拐角，门口挂着管理人员名单，刘经理：出外勤。谁谁谁，轮休。谁谁谁，开会。……周梦涵：当值。

呦，管理处来新人了，不知道是哪来的漂亮妹妹，说不定以前在上面的时候还见过呢。

柳怀绦咳了一下推开管理处的门，笑着套近乎：“梦涵小妹m…”

最后那个妹字在柳怀绦看见办公椅上的胖大姐时戛然而止。

胖大姐顶着一头申荷同款大波浪，在办公桌前优雅地剪指甲。

柳怀绦想一回到上面就联系申荷，让她千万要忌油腻。

有人来，胖大姐的动作也不停，一遍磨指甲一遍随口噼里啪啦地问道：“来啦？办什么业务啊？办多久啊？哪的人啊？办几个啊？”

“我…”柳怀绦只说了一个字，就被胖大姐打断：“那边拿表先填着吧。”胖大姐用双下巴给他指了指。

柳怀绦扫了一眼那叠表，走到胖大姐面前坐下，露出一个佘炤见了准硬的笑：“妹…妹，新来的吧？”

胖大姐准是见过世面的，不为所动淡定道：“先填表。”

阎王这老头果真是闲得慌。柳怀绦啧了一声，“妹妹，你看我说你是新来的吧。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是元爻市的，我们以前申请观魄符，哪儿填过表啊。”

“这是管理处的新规定。”周梦涵说。

“今年起申请观魄符的都得交表申请，签字确认。”

周梦涵终于修完了指甲，两眼看着柳怀绦微笑道：“哥哥也不想让我们难做是不是。”说完还眨了下眼。

柳怀绦心脏狠狠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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