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一紧张:“你…你这是怎么了?”
王佳悦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眼神里写满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几个大字。小周浑身一抖,这是什么眼神?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张太太,我想借个东西。”王佳悦假装磨磨蹭蹭地开口,看起来很是不好意思。
屋里一共两个警察,一男一女。小周和男警官都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女警察一眼就看出来王佳悦是什么情况。
王佳悦虚弱地看向张太太,张太太的眼神里充满了茫然,除了两只微微泛红的眼睛,表情简直跟小周一模一样。
王佳悦心里有了点底。
女警察看张太太没反应过来,走了几步贴着张太太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张太太缓缓站起身:“我给你找找。”
王佳悦虚弱道:“麻烦您了。”
她跟着张太太进了隔壁卧室,掐着表计算张太太翻找了多久。
五分钟后张太太从屋里出来,拿着一包卫生棉递给王佳悦。
王佳悦去厕所拆了一张揣在兜里,又仔细看了看,才道过谢下楼。
“副局。”王佳悦示意柳怀绦借一步说话。
柳怀绦跟着她进了张塞朗的卧室:“怎么样?”
王佳悦说:“垃圾桶里那个不是张太太的。”
“她刚才在屋里呆了五分钟,递给我的时候卫生棉的包装是擦过的。应该是很久没用过。”
“而且根据她的反应,我推测她应该已经停经有一段时间了。”
柳怀绦沉默了一阵,道:“派人查查死者近期和哪些女性有来往。”
王佳悦一只手刷刷刷地写:“好。”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怀绦看了看时间:“警方还得审一会吧?咱们先出去吃个饭。”
王佳悦有些迟疑,但还是跟上了柳怀绦的脚步。
柳怀绦领她去的地方不远,就在二三百米外的一家苍蝇馆子。
馆子虽小但挺热闹的,好些老少爷们儿围着折叠桌喝酒聊天侃大山。
老板娘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特别热情地问他们俩吃什么,还打着趣说店里好长时间不来俊男靓女了。
柳怀绦和王佳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实都竖着耳朵听店里的客人说话。
长泰街算是一条老街了,上个世纪的时候住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学校里的教授,后来有好些教授搬出去,就有好些小商小贩搬进来。
张塞朗在长泰街的知名度还挺高的,大家都知道门口种月季那家住着一位科大的教授和他的妻子。
柳怀绦和王佳悦都耐着性子,终于等到他们把话题引导张塞朗身上。
“老张的孩子怎么还没回家?”一个瘦瘦的大爷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从来不管父母…”他正准备说长篇大论,就被其他人打断了。
“嗨这哪跟哪啊!老张没孩子你不知道吗?”
“啊?!不是吧?!”那位瘦大爷一脸惊讶,“老张那么好一个人,竟然没孩子?”
众人正七嘴八舌地说着这事儿,一位秃了顶的大爷深沉地开口:“据说…”
大家瞬间停止讨论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等待这这位知情人士下一步地爆料。
那位大爷似乎挺享受被瞩目的感觉,吸了口烟才压低了嗓子缓缓道:“老张的老婆年轻时好像得过病。”
虽然音量很小,但这怎么能难得住他们两个妖精?柳怀绦和王佳悦对视了一眼,继续屏气凝神地偷听着。
“嗨,我哪知道什么病?又不是我得的!”那位大爷被追问的有了脾气。
“反正好像挺严重的,最后把那儿都切了。”
听了这话,柳怀绦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眯了起来。
那要是这么说,张太太应该在二十来岁就停经了。那她为什么还在家里备着卫生棉?他觉得自己并不能尽相信这个没有根据的“据说”。
柳怀绦道:“快吃吧,晚上你早点回去,我晚上留在这看看情况。”
王佳悦拨了拨碗里的食物:“好,那我去跟公安要一下他们的笔录。”
柳怀绦点点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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