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柳怀绦粲然一笑。

小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抓心挠肝了好久只换来一句：“好好工作吧。”

柳怀绦在中午给桓青打了个电话。虽然上面随时会发通知通报西南的情况，但总归要比现场报道延迟半天。

桓青语气平淡的给他讲进度。

上次连祁说有两个先行查探情况的同事没回来，其他人搜查了很久也没找到，确定是牺牲了。

柳怀绦查的资料跟两位年长的专家的推断是一样的，彩源山里封印的就是獲。

因为开山，彩源山原有的封印被破坏，风水有异动，本来沉睡着的獲就苏醒了。

他们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但随时准备开战。主要任务还是稳定村民的民心，想办法先把他们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生怕到了合力歼灭獲的时候一个不甚伤及人类。

连祁年纪和资历在那摆着，这几天一直忙着开会。桓青则主要在协助郑镇长。

“有需要随时联络。这两天佳悦和小周没事的时候还在查资料，有消息会及时告诉你们。”柳怀绦说。

“嗯，”桓青一转身便看见连祁急急忙忙走过来。“我先挂了。”他说。

上班时间过得挺快的，元爻市里治安还好，最近也没什么案子，柳怀绦处理了些要存档的文件就到了下班时间。

小周又适时地凑上来：“柳局，咱俩顺路，捎我一程吧？”

柳怀绦毫不留情面：“今天不顺路，以后可能都不顺路。”

小周盯着汽车屁股一脸苦涩相，戳了戳隔壁的王佳悦：“你说柳局这是怎么了？”

王佳悦一脸平静塞给他两枚硬币：“坐地铁有利于深入群众。”

柳怀绦到的时候，佘炤和宝宝已经收拾妥当在等他了。他大步走过去想给佘炤来一个见面吻，同时也料到佘炤会躲开，于是在对方转头的时候也跟着转头，吻就稳稳当当地被佘炤接住了。

佘炤咳了两声：“孩子还在。”

柳怀绦勾了勾唇：“早点接受这方面的教育也挺好，不至于小小年纪被蛇精勾搭走。”

等到五千岁的时候再被勾搭走吗？佘炤在心里想。

他们去了一家市中心的馆子，吃完之后柳怀绦问：“散步吗？”他眼里带着笑意，虽然没说地点，但佘炤一下子就看懂了。

再次来到桂江边，两人都不免有些感叹。夜生活越来越长，江边的天空被霓虹灯映成灰蒙蒙的紫色。江边人来人往，还是那么嘈杂，但却充满了生活气息。

柳怀绦其实没那么喜欢散步，因为挺无聊的。但跟佘炤在一起，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他们俩就像擦肩而过的无数对普通人类夫妻，吹着小风，说着悄悄话，再偶尔弯下腰帮婴儿车里的宝宝驱蚊子，然后在别人看不清的地方偷偷牵手。

“咱们上次来你说的话，还记得吗？”柳怀绦捏了捏他的掌心。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天就在江边确定的关系。佘炤承认：“当时还把你当做桃树。”

“对啊，我也想到了。”柳怀绦叹叹气，“那你那些话是给你的桃桃说的还是给我说的呀？”

佘炤相当诚实：“桃树的成分多一点。”

柳怀绦正想着谋点福利，佘炤又说话了。

“不过，”佘炤犹犹豫豫地开口，吐出两个字之后就慢慢放松下来，“现在让我再说一次。”他明亮的眼睛照进柳怀绦的瞳孔里，“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一辈子不和你分手，”

“起初弄错了对象的我们是该分开，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有孩子了，可能这就是命。”他笑了笑，想起孩子的来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想翻开你这一页，但是忘不了了。”

“所以只好照单全收，孩子，还有你。”

他小声补充了一句：“幸好有孩子。”

柳怀绦没想到佘炤一时说出这么多话，直白得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快化开了。

他趁着四周无人快速啄了一下佘炤的嘴唇，然后满意地说：“下次换你亲我。”

佘炤偷偷咽了下口水，小声回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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