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刚起床就听见了刘炘死了的消息。
当他们火速赶到医院时,警察正在那里询问刘丽。刘丽哭的不能自已,几乎站不稳,被一位女警扶着坐在椅子上。
警察们的神色也都很凝重,没有人会想到虎口脱险的刘炘好端端的竟然会在医院死了。柳怀绦拦住一位警察问他刘炘的尸体在哪,警察说:“跟我来。”
刘炘的尸体已经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他们一踏进门,就闻到了一股不甚明显的腐臭味。
法医看到他们,冲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神色凝重道:“刘炘的死亡时间似乎不是在昨晚。”
“他的死亡时间很奇怪,”他面露难色,“以我的水准,暂时不能给一个确切的范围。他的尸体上有的伤口已经腐烂了至少一周以上。”
连祁问道:“死亡原因呢?”
法医这才注意到来了一位新的领导。看起来也并不是很难对付的人,但不知道怎么法医对上对方眼睛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一些,硬着头皮回答道:“以我的知识储备,现在还不能确定。”
本以为会落个批评,结果那位领导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自己走过去观察尸体了,走之前还对那位受了伤的领导嘱咐道:“你不用过去。”
柳怀绦揭开盖尸体的白布,瞬间便闻到了比刚才浓重一倍的腐臭味。这绝对不是短短一晚上造成的。
他略一思索便摸清了个大概,语带冷意地说:“真正的刘炘怕是早都死了。那妖怪附了个死人身,借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养伤,他一脱离这具尸体,尸体就在昨晚快速腐烂了。”
连祁点点头,他昨晚听柳怀绦把镇里这些事都讲了个大概,现在和他有着同样的推测。
尸体有的部分是软的有的部分出现了尸僵。那妖怪从刘炘的身体中离开后应该又回到了山洞里。刘炘活着因被吸食阳气而亡,死了之后,连尸体都不得安生。
回到办公室只有他们三个人时,连祁才对柳怀绦说:“说说那天洞里的情况。”
柳怀绦点点头便开口,连祁听得眉头紧皱。黑气团不成人物,形态随意,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妖怪。
“它似乎被困在山洞里,”柳怀绦说,“我和桓青逃出洞的时候本来以为它会追上,结果到了洞口处,它就停下脚步,又发出巨大声响晃了晃山体。”
“所以我猜洞口处估计是被过法术,限制了他的自由。或者是他跟山体有什么联系,不能离开山体。”柳怀绦说。
一直默默听他们两人说话的桓青插了一句:“也有可能是被封印在了山里。”
连祁觉得有了点思绪,却又记不太清。
他问:“那座山叫什么名字?”
“彩源山。先有的山名再有的镇名,”柳怀绦回答。“我前几天问了郑镇长,他说这山的名字已经沿用了几百年了,祖先辈也是为了取财运滚滚之意。”
彩源山…封印…形态随意…
不普通,那就有可能是凶兽。
如果真的是凶兽的话…连祁对柳怀绦说:“你回咱们市之后,查一下地下室的藏书。万年前的大战中有许多凶兽被封印,或许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柳怀绦点点头。连祁换他待在镇子里的决定,桓青早上已经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