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听吗?”左思若悄悄地问,“你如果听得见的话,爸爸要告诉你,以后你要好好学习,爸爸会为你营造一个好的环境,但是你也要努力才行啊。”
左思若露出一个微笑,目含忧伤。
他无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他怎么能逃离这樊笼,真正获得自由呢?
还有,他们预谋的计划究竟什么时候开场。
怀揣着重重顾虑,左思若直到清晨光明驱散了黑暗,才朦胧入睡。
左思若的房间外被看管得密不透风,他窗户底下安上了摄像头——他的行踪被无死角地监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左思若的肚子越来越大,幸亏平常他的衣服裤子多以宽松为主,至今无人发现,不过以后会不会有人察觉不对,左思若不敢细想。
在严密的监视下,他思来想去,只有利用马上到来的左思修和左思弘的生日。
18岁的成人礼,左家一定会搞得盛大又隆重,那时必定雅客咸集,衣鬓飘香,正是他逃跑的时机,也许可以利用上左思若。
生日当天清早,左思若透过窗子眼见着一辆辆车进入左宅的大门,整个左宅沉浸在忙碌的氛围中,佣人换上了新的制服在花园里奔忙,就连守在左思若房门口的两个保镖都精心打扮过一番,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锃亮。
与他们相比,最邋遢的要数左思若了,他穿着宽大的T恤、短裤,过长的头发像鸡窝一样旁逸斜出地架在头顶。
不过左思若混不在意,他在窗边站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摸透了安保人员这一天的安排,每两个小时换一次岗,仔细查探进出门的每一辆车,院子内还有不间断的巡逻,更别提无死角的摄像头了。
左思若越看越丧气,他凭自己的力量是出不去的,他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帮他的人。
也许,左思修?
左思修这么讨厌他,应该巴不得他离开吧。
至于左思弘,左思修总觉得他心底藏了太多事情,不敢轻易招惹。
中午吃完饭,左思修准备上楼小睡一会儿,为晚上的晚宴做好准备。他问了左思弘,预备不预备睡一觉,左思弘说他没有晚上打游戏的习惯,所以不困。
左思修无奈耸耸肩,假装看不到母亲的脸色,双手揣着兜上了楼。
“你在我房门前做什么?”左思修惊讶地看着左思若问。
左思若侧耳听了听楼底下的动静,然后小声说:“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想听吗?”
左思修毫不迟疑地回答:“不想,滚!”他走到门前,一把将左思若推开,扭门准备进房间。
左思若无奈往前走两步:“我告诉你我身世的真相!”
左思修“切”地一声开门,刚走出两步,在左思若失望之际,别扭地说:“进来,不许碰我的东西。”
左思若欣喜不已,他对站得远远的保镖指了指面前打开的门,然后走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说吧。”左思修坐到单人沙发上,翻看茶几上的杂志。
左思若偷偷瞄了一眼,杂志上是各种车的图片,也许今晚,左思修就能领到自己中意车的钥匙了。
他往前走两步,就这么站着说:“我不是爸爸的孩子。我和你们家没有血缘关系。”
左思若看到左思修抬了眼,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前一段时间挨了打,那时候在医院里做了个亲子鉴定,发觉我和爸爸没有血缘关系。”
左思修瞪大眼睛,打断左思若说:“以前没有做亲子鉴定?怎么会突然想做?”
左思若瞪回去:“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很突然地把亲子鉴定拿给我看了。当时我说我可以离开,但是爸爸一时间不能接受被别人带了绿帽子,就把我看管起来了。”
左思修端详面前这张脸,他竟真的看出来左思若长得不像左家人,他长得太清秀了,五官柔和,身材矮小,真一点儿左家人的基因也没有。
他信了七分。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我想为自己找条出路啊。”左思若说,“现在爸爸不知道怎么处理我,我不想让爸爸为难,况且外面还有朋友等我呢,他也知道我的身世了。”
左思修嗤笑一声:“所以你就找我来了,你觉得我会帮你?”
“我总得试试。放心,爸爸养育我这么多年了,你们也知道我的脾气秉性,我不会在外面乱说,还会远远逃开。这样也省的碍你们眼了。”
左思修没有正面答应,反而说:“外面的朋友指的是陆千衡?他都自身难保了,还能管你这一摊子事儿?”
左思若不动声色:“他打个电话给媒体的时间总是有的。”
左思修沉默了一会儿,点燃一颗烟,说:“你让我想想。”
“时不可待。”左思若说完转身离开左思修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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