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凤还未回神,就觉得被来人拉着腾空而起。待落稳了再睁眼,竟发现自己坐在溪边一棵树上,而那紫衣少年正在与那些黑衣男子撕打……那少年武功不错,不久便把黑衣团体打得落荒而逃。他也没有去追的意思,飞身上了树,落在柳乘凤身旁。
柳乘凤这才看清这人相貌,白眉紫瞳,生的倒是俊俏。只是不知为何,那人右眼处戴了面具,把脸遮了大半。那紫衣少年开口道:“怎的?”“无……无事。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柳乘凤原是想问姓氏,这救命之恩总要清楚日后还给谁不是。紫衣少年倒是一愣:“凤儿……你……忘记我了?”柳乘凤越发迷茫:“公子,我们似是不曾见过。”“凤儿……你怎能忘呢……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念你。”
只见他除去面具,右眼处有一块青紫。那不是伤了,而是一块胎记。“阿觞哥哥?”柳乘凤见了那胎记,才疑惑地问到。“是我。”阿觞的声音里带着丝丝颤抖:“凤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柳乘凤得知是阿觞,露出笑意:“阿觞哥哥,好久不见了。”旁边树后,贺严把这一幕记了下来。他得知曲莺莺还要对凤儿下手,便亲自带人赶了过来,暗中保护着。方才他正准备带人前去营救柳乘凤,却被这人抢了先去。见那人将那些家伙打散,贺严叫将士去追,自己则留在这看着柳乘凤的情况。
见这二人似是老相识,称呼又是如此亲昵,贺严也就放心的转身离开,准备回大梁城将此事告知柳乘风。此时的丞相府里,李志凡正拿着太医准备的药踱进内室。柳乘风有些乏,再加上无法起身,几乎整日都在睡着。李志凡也不搅他,轻轻掀起那人的衣裳准备换药。药刚敷上伤口,柳乘风就醒了,浑身一震。李志凡赶忙把手收了回来:“怎么?”柳乘风苦笑:“果然是身为天子,不会这些琐碎事啊。”李志凡闻言轻笑:“是啊,也就为你做过,还不熟练。”
“好吧。”柳乘风听到他的回答,心中一喜。这人还是没有那么冷冰冰嘛。“你暂且忍忍,把药换了。”“好。”得到回应,李志凡这才再次动手,只是这回要刻意轻柔几分。柳乘风吃痛,但还是坚持着没有出声。李志凡若是见自己喊痛,多半就不敢下手了。李志凡换好药,帮柳乘风把衣裳穿好,这才道:“既然醒了,那就先把这碗药服了吧。”他来时,不仅拿了外伤药,还有一碗太医准备的汤药。
柳乘风欲起身:“好,我自己来。”李志凡拦住他:“干什么?你现在浑身是伤,恐怕抬胳膊都困难,怎么服药?不要逞强嘛,莫非是想把身子搞得更糟不成?”李志凡边说,边端起药碗,递到柳乘风面前。柳乘风有些不适应,红着脸任李志凡给自己喂药。刚刚放下药碗,贺严来了。柳乘风知道贺严是来告知凤儿的情况,急忙问到:“凤儿怎样?”“启禀皇上、主帅,柳乘凤无事。将士们已经将曲莺莺的部下带回,等候处置。”柳乘风放下心来:“凤儿是你们救下的?”
贺严有些尴尬:“不……不是。”这下柳乘风有些乱了:“不是柳家军的人?”“在我们要赶去搭救之时,柳乘凤身旁出现了一个紫衣少年。是那少年把凤儿带走的。看凤儿和他的样子,应是早就认得。”柳乘风在心中把凤儿认识的男子理了一遍,紫衣的……似乎除了郑天诏,就只剩下……“那人长相是不是与左相相似?”贺严一愣,但还是答到:“是。”柳乘风笑了:“好,知道了,你下去吧。”贺严也不敢多问,依言离去。
李志凡看着柳乘风:“你知道那紫衣少年的来头?”“知道。都是老朋友了。”李志凡来了兴致:“怎讲?”“柳家与郑家在同一处,来往也多,那紫衣少年,是郑家的后人,郑觞。郑天诏也正是因为此人,才被过继到那边。”“舅舅……是因为这人才?不过郑家有了这郑觞,为何……?”“那郑觞生来右眼处有一块胎记,郑家认为这是不祥之兆,这才向世交的屠家把郑天诏过继过去。我和凤儿自小就和那人一同玩耍,那人带着凤儿不会有事。”
李志凡听完,也放了心:“既是如此,确是无甚挂怀。就是苦了舅舅,因这位弟弟而成了郑家人。”柳乘风笑道:“谁让那郑天诏也是紫瞳白发,和郑觞一样呢。不然还未必会选上他。”“只能说舅舅命好,偏偏生得如此。”李志凡得知原委,也不禁感叹,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作者有话说:怎样,没想到我会加入这样一号人物吧?我们舅舅为什么被过继总算是有个解释了。(心疼舅舅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