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有小师妹了?!”
“还是温温柔柔的那种!”
“再也不用看大师姐脸色了?!”
就是师叔的脸上也带着兴奋,坐在首座的掌门一时举杯不是,不举杯也不是,一抬眼就看见谢一斐走进大门,像遇到救星般长吁一口气。
这时纪明泽还在低声暗示祁晴:“快跳舞啊!你愣着干嘛?赶紧救场啊!”
“不是,我……”祁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没有台本的她在心中默默哭泣。
我还不会走路啊跳什么舞!
正在纪明泽考虑要不要强行拉着祁晴随便跳几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上冷冷的,果然,抬头就看见谢一斐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谢一斐的脸色比纪明泽以往见到的都要可怕,她一把拉过祁晴,伸手揽住祁晴的腰防止她站不稳,几乎是强硬地把祁晴放在正清观大弟子手背上的手握在了手心里,嗓音低哑:“不是跟你说躲好的吗,怎么会被发现?”
“他闻到味道了……”祁晴委委屈屈地解释。
“那你为什么要勾引他?”最后的几个字像是谢一斐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了,带上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什么是勾引?”祁晴睁大了眼睛看着谢一斐,眼神清澈,看不出一丝风情,“那是纪明泽教我的呀,他说这样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很好,很好,纪明泽,我们新仇旧仇到时候记账一起算!”谢一斐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拉着祁晴重新找了一处偏僻的桌子。
纪明泽欲哭无泪,他还抱着正清观大弟子的腰,此时被对方挣脱,对方看他的眼神变的更奇怪了,纪明泽内心已经哭成小泪人了:“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
掌门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声音放大了:“咳咳,诸位来宾,一些小小的事故,无伤大雅,现在大家继续用餐吧,让老夫来与你们拼酒如何?”
寿宴恢复了原先的热闹场面,谢一斐招来一位弟子吩咐事情,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身边的祁晴身上。
“是,大师姐,我这就去。”这名弟子绕了一圈走到祁晴身边,扭扭捏捏地说,“小师妹,欢迎你来到重阳派,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是十一师兄,我叫……”
“现在就给我去做事!”对上面色不善的谢一斐,弟子闭了嘴跑走了,谢一斐摇了摇头,暗自念叨,“我真是疯了让你一个人留下来……”
祁晴一下子凑到谢一斐脸庞边:“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谢一斐冷着脸把那盘粉蒸肉往祁晴面前移近了些,“说你蠢。”
寿宴结束的时候,客人都走了,只剩重阳派的弟子在收拾残羹剩饭,可大厅内的气氛就像过年一般热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除了纪明泽和谢一斐。
纪明泽还在担心谢一斐找他报所谓的仇,担惊受怕着,而谢一斐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心里各种不爽。
掌门顺势介绍了一下祁晴:“看好了,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小师妹,记得一个个都要让着她,保护好她,还有,纪明泽,你不准耍小性子,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小也要懂事了。祁晴,你定好自己的住所了吗?”
“还没有,重阳派里的路还不是熟悉……”
此言一出,厅内的弟子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
“小师妹,住我那,我已经筑基了,我肯定可以帮你修炼的!”
“小师妹,跟我住吧,就在半山腰,景色特别美,还会有兔子跑进来!”
“小师妹,我离藏书阁最近,我可以带你看书!”
“小师妹……”
站在掌门身边的谢一斐被烦得不行,伸手捏了捏眉头,声音压住了底下弟子们的嚷嚷:“……别吵了,她住我那儿,谁有意见?”
“……”
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失了声,厅内顿时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谢一斐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走了处于呆愣之间的祁晴,大家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
纪明泽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的死期不远了。
“这是真的吗?我要有女弟子了?”师叔开心得像个捡到钱的二傻子,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那我就可以让她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听她软言软语地叫师父了?”
掌门观察了四周没有任何弟子,才放心地说:“怎么,谢丫头不是女弟子吗,这么喜新厌旧的?师弟,你的高冷矜持的模样呢?”
“……不一样,谢丫头感觉少了分少年气,就跟小大人似的,这孩子一点都不好玩。”
“骆应洲我告诉你,瞧谢丫头那样,她也不会把祁晴交给别人的。”掌门摸着胡子,高深莫测地说,“说实话,祁晴给我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你觉得,会有一只狐狸是独自长大,独自化形,却什么法术都不懂,就像,就像——从石头里冒出来一样……”
师叔重新坐回了位置,脸色也沉重了下来:“虽然说以前有石猴的先例,但是我从未知晓,动物的化形不是吃了奇珍异宝,也不是长辈引导,就莫名其妙做到了,而且不失败,难道,她身上有积前世的福德?”
掌门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要再去一趟藏,我想应该有相关记载。师弟,你记不记得,当初谢一斐刚来重阳的时候,怀中的纸条上写着什么吗?”
“记得,当初我们在山脚下捡到她,襁褓里的纸条写着‘一斐’二字,后来用了开山师祖之姓,取名谢一斐。”
掌门眉头一皱:“可是,师弟,我在重阳派古籍中清清楚楚地看到过,上古三仙之庭风仙,本名就叫一斐。”
“……这,应该是巧合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