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年一边拒绝一边让王飞往他邮箱里发了一份小片片,又和王飞探讨了四五个‘舒服’的姿势之后,才满足的把头闷在被窝里准备睡了。
像是因为有了目标的关系,这几天所有的不满与失落统统被驱赶而散,信心与兴奋接踵而至,激动地火焰在胸腔内肆虐,烧的向年面红耳赤。
门外的窦良面色暗沉,都没敢去看鹿野现在的表情,思索几番之后,称职的堆起笑脸,给门内的两个祖宗做最后的挣扎:“鹿总,怪我没提前说,向年最近压力比较大,这两天医生给开了几副精神方面的药物,也叮嘱过,因人而异,或许会出现短暂性精神错乱,还希望您不要往心里,毕竟......咳,向年还年轻。”
鹿野点头,正要说话,放在兜里的手机轻轻地震动起来。
看着鹿野背过身去接电话,没几秒又给了自己一个‘暂时离开一下’的表情,窦良倒背一遍玉女心经,扶着墙站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
比起一顿臭骂,窦良更揪心鹿野这种一言不发的反应,放佛是一种无形的惩罚,他百思也思不出来鹿野心里到底怎么想。
看着时间不早,王飞恋恋不舍收拾好东西,随意抓了抓头发,拿气垫补了补妆,才背好包往门边走:“睡吧,明早我和良爸来接你。”
“嗯。”向年兴奋的回应了一声。
王飞哼着小调,扭着小腰,伸手啪的打开门,毫无预兆地看到了门外摩拳擦掌的窦良,还有窦良那副‘老子马上就要剥掉你皮‘的愤怒表情。
窦良心底的怒火在看到王飞那一瞬间,如同被人狠洒了三瓶二锅头,火焰顺势烧到了最高点。
“舍得出来了?”
“良爸你说什么呢......”王飞作为仙女的第六感让他右眼皮疯狂跳动,犹豫问道:“你怎么,不进来?”
“你说呢?”窦良冷哼一声,两手环抱在胸前,左脚尖慢吞吞地在地上打着‘节拍’:“你怎么不问问鹿总为什么不进去?”
鹿总?
王飞一愣,几秒后瞬间头皮发麻,在病房里竖着耳朵偷听的向年也立马钻出被窝。
”你俩......”窦良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看来爸爸平常对你俩是溺爱过份了,骚咱们回家骚,你俩可真给我长脸皮,现在我这脸皮厚得孟姜女都哭不破,可以啊,真可以,不然我现在下去找那些王八记者给你俩借几个话筒,咱们在病房里开个直播会议——轮扑倒鹿总的三十六计?怎么样?”
“爸爸。”王飞差点跪下,纤细入杆地双腿打着颤:“爸爸我会死的很惨吗?”
“向年。”窦良’踹‘开王儿子,迈着大步走进病房:“我跟你说过什么?”
“是安娜的主意,论骚我可骚不过安娜。”向年裹着被子,脸颊通红,丝毫没有出卖队友的愧疚感,反倒是一脸娇羞的问道:“鹿野,刚才来了?”
王飞手指哆嗦,指着向年愣是被向年的‘不要脸’惊讶到了。
看着向年伸长脖子往自己身后瞄,窦良扶住后脖颈,眼前一片黑。
刚才他和鹿野站在外边,把门里向年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不离十,等他扛枪上阵挡了半天子弹后,却没想到队友早缴械投降了。
“好自为之。”窦良微笑。
“都在呢?”
三个人正面面相觑各怀鬼胎的间隙,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沈泽西一身笔挺西装,站在门边张望几眼,随即对着向年恭敬道:“少爷,您现在收拾一下,鹿总在楼下等您。”
“啊?”向年张着嘴,面色一懵。
“有什么问题吗?”
沈泽西一头雾水:“本家来车,正在下面等着,这阵子事情比较多,鹿总说接您回本家住。”
“愣着干嘛还不收拾?”窦良在王飞的后脑勺轻拍一下:“你还有抢救的机会,赶紧的。”
“沈助——”王飞哭丧着脸:“你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鹿总来了?”
——
沈泽西不愧是能留在鹿野身边的人,大到工作可以为鹿野分忧解难,小到向年出院的后门都给开好了。
左裹一层又捂一件,向年跟在窦良和沈泽西身后,带着王飞迈着碎步悄然无息的溜出了医院后门。
没走几步,就看到三辆轿车等在不远处。
向年的心突然跳地飞快,霎那间忘记了自己所在何处,入眼的,只有第二辆车后座上,鹿野脸颊的侧面轮廓。
借着昏暗的灯光和皎洁地月色,向年脚步一顿,两手捂住胸口,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找回理智。
他不知道在哪本书看到过,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即便是忘记过他,恨过他,但是在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会爱上他。
这就是他对鹿野的爱。
七年前因为鹿野他情窦初开,七年后的现在,哪怕是时日不多,他还是疯狂的喜欢鹿野,舍不得离开他,不忍心埋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