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晓蝶打了个响指问道：“看不了袖清姑娘跳舞，是不是有些遗憾？”

如一二诚实的点头，为了今天他从恶霸那攒了好多银子，可惜花不出去。

“那我勉为其难给你舞上一曲吧。”花晓蝶一双桃花眼中浮现笑意，好久没跳过了不知步法会不会出错，不过就算自己舞技生疏，这呆子应该也看不出来。“当真？”如一二开心的从地上蹿起来，花晓蝶敛起眼中的笑意，有些自我嘲讽道：“毕竟身为女儿身长大。”如一二没听出来，兴冲冲地拉着花晓蝶离开了花楼。

宿六辨二人已经挑好花灯，河边有人提供纸墨，方便游人将心愿通过花灯传达给神明，君如祉不信这些，但抱着好玩的心态，也绞尽脑汁想着要写什么。宿六辨背过身去，提笔在纸上写道：大仇得报，只愿君子在侧。

君如祉把脑袋探过去，被宿六辨制止了，他好奇道：“你写了什么？”

“不能给大哥哥看，不然就不灵了。”宿六辨将纸条藏在身后，难得拒绝了君如祉的请求。“那你也别想看我的。”君如祉做了个鬼脸，宿六辨乖巧的答应了。

“两位小公子许好愿望，把花灯放进河里就行了，只要灯不灭直到河的尽头，神明就能收到你们的心愿。”一位过路的老伯道，他是这条河的看管者，夜巡时看见宿六辨和君如祉，觉得俩人很合眼缘，才出言提醒。

君如祉照老伯说的，将手上的白色花灯放入河中，河水流动缓慢，花灯在原地停顿了下才随着河水颤颤巍巍飘走，有盏紫色莲花灯紧跟其后，与君如祉的花灯碰撞在一起。

“你的花灯离得太近了。”君如祉喊道，所幸花灯的火苗只是晃了晃没有灭。“和它主人一样难缠。”系统早已看穿了一切，可惜自家宿主还没醒悟过来，自己又不能戳破。

“不知两位小公子听说了没有，最近北涿城不太平。放完这盏花灯就赶紧回去罢，夜里别出来走动。”老伯捋捋胡子，准备去其他地方夜巡。

“且慢，老伯可是指城中接连有女子死去？”

“看你的模样应是外地人，这消息竟走漏的如此快？”

老伯惊奇的看了君如祉一眼，这事不像寻常的凶杀案，怪异之处比比皆是，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衙门将大部分风声压下去了，对外只说死了一名女子，这个外乡人是怎么得知真相的？

“这倒没有，在下是为这事而来，知道的自然比旁人多些。”君如祉又问道：“死者体内的血液被抽尽，衙门可有找到原因？”

“公子还是别问了，知道太多不是件好事。”老伯转身离开，君如祉想打听些消息，但老伯遮遮掩掩应是不太想说，也就没有再挽留他。

“与无忧楼有关？”宿六辨问道，君如祉不知该不该告诉他，思索了会才道：“日后再同你解释，你先回客栈吧，我还要去见一人。”

宿六辨点头，替君如祉整理好松乱的头发，“早点回来。”君如祉感觉心里暖暖的，笑着答应了。

宿六辨看着君如祉消失在人群中，运气跃上屋檐将身形隐匿起来，悄悄跟在君如祉身后。枕流耳坐在小酒馆中，两碗酒下肚，正要喝第三碗时手里的碗不翼而飞。

“不是让你少喝些吗。”君如祉将酒泼在一旁的地上，撩起衣摆坐在枕流耳对面。“你终于来了。”枕流耳让店家把酒碗拿下去，换成两个小酒杯，“先陪我喝几杯。”

君如祉饮了一口，酒水滑入喉咙，将他的眼泪都辣出来了。

“咳咳—！这是什么酒，如此难喝。”

枕流耳面上闪过一丝笑意，耸耸肩道：“忘记楼主不能喝烈酒了。”

“你分明是故意的。”君如祉瞪了眼枕流耳，谁信他谁傻，“你这几天查到什么了吗？”

“跟我去处地方便知道了。”枕流耳抄起酒坛大口大口喝完，从衣袖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抛给店家，君如祉随他避开夜市，绕到一座青砖砌成的建筑后面。“这是哪？”夜晚这里光线不足，君如祉只能看清这建筑围墙很高。

“衙门后面，想知道蝙蝠的事就带我进去。”

“这点高度难不倒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