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灵气。”

虞观又抬了抬唇，像是要笑又忍住不笑的模样，“你抓不住的，天地灵气乃是无形之物。”

我说：“原来如此。”

我松开了攥紧的拳头，以为从自己指间流散出去了看不见的缕缕青烟。难怪那些人将虞观称为圣子，他真是厉害。

我看不见灵气，也听不懂万物言语，幸好我的血对北渊族人还有用处，才能和虞观留在同一地方。

7.

朱砂来替我束起过长的头发时，我便跟她说了虞观和灵气的事。她愣了片刻，秀美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说：“阿玄也很厉害，不必跟圣子比这等事。”

我说：“我不是和他比。”

我比不过他，我知道。

朱砂说：“但那凰焰却不是因灵气活下来的……”她语气神秘地停顿了一会，才接着道：“是圣子用血浇灌了它们。”

她说完，看我一脸怔愣，又笑了笑，道：“圣子并非你想的那般高高在上，他与你……兴许没什么不同。这些话阿玄听听就好，不要甚么事都同别人说了。”

我点了点头。

等朱砂走后，我在洞中寻了块尖锐的石头，咬牙在臂上划了道口子。我凝神看着自己淡蓝的血珠落在那朵将死的凰焰上，等它重新焕发出生机。

可是没有。

它迅速地枯萎了。

在我第二滴血落下去后，它就化成了一摊暗红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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