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过吗。”
“我又不是你,我只是这一刻的我,我是你的一部分,却不能代表你自己,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才能明白。”逐渐消散,所有的力量开始聚拢附着,只是那一身战甲却没有消散,吸收着周围的力量,披在了易天殇的身上。
“可是我也不是自己啊,我去了边荒,我去了上古,我去了未来,去了所有曾经感动过自己的地方。”
“但是啊,我独独没有来到这里啊,我只是……”
所有的压制都被抵消,时间也开始流淌,身上的战甲有些令人怀念,可惜不是本来的那一套,现在他可是有了新的主人了。
时间之下,光明的速度少有匹敌,一步落下,易天殇脚下斗转参横,出现在了一座大墓之前。一堵高耸的山峰屹立在大墓之前,上面有字,一字一顿。
此生将尽,幸以为臣!
帝庭先锋大将军——将臣之墓!
抬手敲在山一样的墓碑上,就像敲门问客一样。
青石不动,但是屋中主人却已经知道了。
呼
空气开始波动,慢慢开始变得活跃,咚咚,心脏的跳动声像起伏的海浪,一重高过一重,一声高过一声,黑色的大墓不是泥土,而是巨大的黑色岩石,这不是它本来的样子,上等的禅心白玉在岁月中被不断升腾的负面力量侵蚀,不但没有度化大墓之下的杀意,反而被完全碾压,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本座到底沉睡了多久,连殿下都开始玩起了扮猪吃秋老虎。”嘶哑的声线有些失真,空气微微的震动,似乎声道在逐渐调整状态。
大墓开裂,黑岩破碎,蔓延整座天尸古地的浓郁尸气被一股无形的威压霸道的排空,一栋通体赤红的丈长血棺浮现出来,尸气如海,狂暴到难以压制,比起之前的尸气更加充满了对生命的排斥。扭曲着蔓延向四方,龙蛇起陆,崩腾决去。
“哼,真是困顿,殿下,我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对,你可不像是会有这一分闲暇来本座这三分恶土屈尊的闲暇。”没有在意天狼的身份,无尽虚空像一张白纸一样的脆弱,不断洞开一个个巨大的裂口,虚空风暴的爪牙开始肆虐,却被一张血盆大口吞噬一空,来自星空深处的星云风暴对于他来说,只是醒来之时扫去困倦的一口新鲜空气。
一个高大的身影震开巨棺,两道血色长矛激射而出,在易天殇身前洞穿虚空而去。黑暗冰冷的骸柩凶铠上,一个个凄厉的骷髅头吞噬着一切力量恢复自身的沉眠状态。
“将臣,不要这么见外吗,我好歹算是稀客。”随意的屈膝座下,身后一块半人高的黑色墓石位置刚好。
“这个纪元我唯一的一次醒来便是因为你一路南下,无所顾忌的闯入帝天,与天帝交战,千日之战,星空都险些开始重演天地开辟之事,稀客如何求同!”
“意见不和,不动手的话,要多出来很多事情的,再说也没有造成什么伤亡啊,我们是在混沌中切磋的,难得出来一次,总不好空手而来吧。”手上不见什么动作,一桶陈年老酒出现在易天殇手里。
向后虚空一握,身后坍塌的墓室中一桶一样的美酒被摄取出来,直接开坛,浓郁的酒香掺杂着精纯到无以复加的元力精华,半人高的酒坛其中却只剩下不到两个巴掌高的酒液,整整一坛的美酒浓缩到这种地步,琥珀色的酒液却依然清淡透亮,就像刚刚酿好一样,没有变成那还行粘稠的酒浆。
“时间对不上,为什么帝庭会来到你的地盘!时间的涟漪还在飘荡,不是扮猪吃老虎,天狼王殿下,你的状态有些过分了,这是您当年的力量,不是现在的,禁术?”半人高的酒坛被一只黑色战铠覆盖的手甲抓起,须弥化芥子,空间被压缩,变成拳头大的小罐子,仰头灌下去,面甲之下,四根尖锐的獠牙若隐若现。
“将臣你错了,这里可不是帝庭哦,只是这一块地方而已。”拿起手边同样被小法门变成水壶大小的坛子,易天殇小口的品尝着这熟悉的味道,逍遥的酒,真是久违的奢侈。
“你陨落了?”一口将大帝都要小口轻酌的无忧落愁饮尽,一对血眸不敢置信的说出了这句话,星空无为,但是它们失去了守护者,它们的源头不见了,可是他就在自己的面前!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有没有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境还是有些不够冷静。”没有接话,易天殇依然玩笑似得打着俏皮话。
“陛下,大人绝不会对你下手,大魔自封,难道是修罗尊上?不可能,圣皇大人不会坐视的,你没有任何可能陨落。”将臣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位置,也感应到了来自于帝天的模糊感应,帝天帝令都不能跨越如此距离召回他,流淌的时间让他都在皱眉,周围的世界落后的让他不屑,但是这一切都比不过他的这一个可怕的想法,史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此事排在最前面!
“你错过了很多事情呢。”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应不到那几个神位的道则,宇宙为什么会陷入沉寂,祂在积聚什么?天道一次次出世,可没有调动整片宇宙力量的资格,大魔可是一直都在依靠祂的清洗活着。”每一个纪元都会有颠覆世界的大清洗,但是每一次都被残酷的镇压,他曾今参与过一次,在那个地方,洪荒十大禁地——葬天冢!
那可是已经出现了七个纪元古老禁地,葬下了七片天,七次大清洗。他沉睡之前纪元开端空前盛况,而现在已经举世沉寂,万族的争斗居然销声匿迹,连帝龙军团都在内部争斗不休,魔朝御下,血火不断。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