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好久没见你怎么开心了,怎么这小子你看着有缘!”风清秋背后,一道爆裂的腔调发出了声音,只听声音就有一种烈火燎原的错觉,在其背后,单腿立地,斜靠在盘龙槊的红脸汉子睁开了鲜红的鬼火,脸上狂躁的短须一抖一抖。
“山獠,就你小子屁话多,学学老四,多安静,睡你觉去。这小子和我部里那些娃子一样的感觉,懒散而不受束缚,都是大风的孩子,欠收拾,哈哈!”风清秋头也不回的呛了回去。
“白老三,你看看,风老二是不是飘了,居然敢怎么和我说话,你说他是不是皮痒痒了!”脸色暗红的虬须汉子立马转头开始找盟友,他的右手边,镇守棺木西方的影子稳如泰山,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开阖。
一把金黄色的开山大斧横劈在山洞石壁上,一道身影虎踞于上,细密的毛寸短发根根如铁,脸上的线条棱角分明,宛如大理石雕刻,眉头一侧十字状的疤痕更显几分杀气,眼中丝丝血芒难以压抑的溢出。
“老五,叫三哥!白老三也叫的出口,你是不是欺负我白某的斧子拿不动了!”
“行行行,三哥!你快把眼睛闭上,让你收着点儿,死这么多年了,杀气都没散尽,你家婆娘不是教你喝茶养性子吗!杀气都快溢出来了。”
“弟妹让你戒酒,你戒了?”白老三姿势不变,只是恢复原来的样子,金铁交鸣的嗓音肃杀异常。
“这能一样吗!再说我原来一天一缸血酒,现在一天只喝一口,比你见效多了。”
“一口喝一缸,白某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并引以为荣的家伙,某与你为伍,深以为耻!”白老三说完便没了声音,一副不想在说话的样子。
“哈哈哈,山獠,要叫三哥,还有二哥,你说是不是大兄!”风清秋笑着挤兑着盘龙壮汉。
棺木之中也有了动静,“老五,也消停一会儿,你火急火燎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都死了一次了,还不收敛一阵。”清朗的声音从棺中传出,几人中他痴长了几岁,大荒猎凶之行是他一生最骄傲的经历。
“老大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像四哥一样死气沉沉的,怎么会在这儿,起码是和老爷子一样有个石碑记着吧!啊啊啊,老夫后悔了!”山獠乱叫个不停,眼珠子一转,满是笑意,最后还是没有压住。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阵豪迈的大笑声响起,四个同样豪爽的家伙笑作一团,一直只能听着的易天殇正好睁开了双眼,看到右手边那个像山一样稳重的黑脸壮汉嘴角都有了一丝微妙的弧度。
“小子,让我看看,你可是老夫第一个亲手洗礼的小伏羲,我儿子都没这运气……”风清秋脸上的笑意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就像那北方的孤狼,自由而没有归宿!”风清秋一副迎风对月的寂寥之气,直欲升仙。
“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风老二你一定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真是长见识了,一个单身老男人明明找不到婆娘,居然说的怎么清新脱俗!”易天殇看到老祖宗后面那个脱线的的大汉笑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把易天殇对古人的敬畏都维持不住了,逗逼这种神物不是现代才出现的吗!怎么这种老物件儿也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姜老五你飘得要上天啊!怎么有婆娘了不起啊!炫耀什么,你看看这儿谁没有!”
“我有!”棺中人补刀。
“老妻不离不弃!”开山硬汉回应。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是一直没插话的戾疆!
“怜儿一直在等我!”一直沉寂的狼牙棒下,黑脸大汉笑的有些僵硬,但眼中的温柔却让易天殇闪过了铁汉柔情四个字!
“啧啧啧!好惨呢!风老二,是什么支撑着你活下去的勇气,一个连孩子他妈都看不上的人怎么敢在有三个婆娘的人面前耀武扬威!”红脸大汉彻底浪开了,易天殇看到老祖宗的脸黑的比他左手边的老弟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