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无的声音,很陌生的山头,易天殇又一次饿醒后,那叫一个火大,梦里的山越来越大了,可每一次到最后,都会忽然变大到自己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在呼喊自己就醒了。问过小恶魔他们好多次了,装摸做样的就是不说,一次次蒙混过关。
看着直射到床前的晨曦,又一天流转回来了,阳光下火桑叶是那么的可人,绿的青翠,黄的尊贵,生机来源于太阳,与昨夜的平凡相比,天壤之别。大黄三黑都在晒太阳努力伸展着小短腿,闭着小眼睛养生,二灰还是那样,躲在洞里昏沉,倒是它脚下多了一条鱼,少了鱼头,看形状是大黄咬死的,直到使唤伙伴,好聪明。自己七八岁还在偷老姐的零食吃,也是老姐一直照顾自己。
咕咕的肚子叫个不停,十七八岁正是最能吃的时候,俗话说的好,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易天殇是不认可的,暴君从小时候五倍的饭量变到现在两倍还多,见增不见少,那是自己能比的?大肚子起伏起伏,一直凶神恶煞。(仅限于儿子面前)
客厅老姐已经洗漱完在吃馄饨了,一口一口慢的喝空气都饱了,想吃点儿白食,可被厨房出来的老妈赶去洗漱,易天殇就不明白了,刷了牙在吃东西不和没刷一样吗?为什么不吃完再刷,而且……看着穿着大裤衩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暴君,凭什么他从来不刷,还拿反面教材做借口忽悠自己,稀里哗啦的几下了事,赶紧找东西吃,强壮的独裁者总是以瓜怂肯定不饿不能浪费粮食吃掉属于易天殇的那一份,偏偏自己就算早起也吃不完暴君的那一份,好气啊!
最后李雪茹才上桌,为自己盛了一碗,量比老姐那一份相当,食不言寝不语,易家是不管的,“瓜怂,最近北城那儿跑出来一大猫,少去,换条路折腾,还有南城那街心公园发生稀罕事了,不太平,绕开,敢去揍死你。”暴君劝人的方法别具一格,实用为主,区别待遇明显。
“闺女啊,最近北城和南城公园那块有点儿不安全,好像有什么野兽不知道,那儿跑出来了,凶着呢!你可要小心点,别走那边,还有周末别和同事去什么郊区河边,有个大长虫不知道在哪呢,走人多的地方,出事儿你就跑,没人就给爸打电话,爹马上到,你手机位置爹有地方查。乖,听话记着啊。”自己是亲生的吗?怎么待遇差那么多,还好老妈在。
“天天,听你爸的,他认识的人多知道的多,最近不知怎么的出现了好多凶兽,就是变大的猫狗,好凶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让妈怎么活啊,不许乱跑,今天你那工期不就没了吗,最近就待在家里,玩玩手机电脑,想吃什么就去小区超市买,别跑远了。等有消息了再说。”
不过暴君说的自己好像有印象啊,还都去过。
“那个,妈我好像有印象,昨天上午我回来的时候,见到一只大黑猫,远远看了一眼,当时还以为看错了,以后不去那边了。”
李雪茹脸上的红润一下子就消失了,说的还是晚了,差点儿就没有说的机会,再多的新闻也比不上家人的一句话可信,真的有,老公可是说了只有三成几率,那个大猫吃的那么大,怎么都不像素食的呀。手脚冰凉,忽然一只宽厚到足以遮住风雨的大手护住了她,易河图已经握住了她的手,驱散了一丝丝凉意。
“瓜怂,你还记得那玩意多大吗?”易河图也有些急了,别人的娃和自己的种终归两回事,没事儿谁愿意变成报纸新闻呀。
“好像比老虎大一点儿,但比老虎瘦。具体哪有影响,当时看了几眼就走了。”现在一想,易天殇觉得自己太机智了,没因为好奇什么留下,太阳啊,那可是大老虎,武松都死了,可老虎没死完啊。
最近别出门了,嗯,等会儿打电话和郭姐告辞就说……啊,有了,我爸阑尾炎犯了,现在医院陪着呢。
易河图的眉头少见的皱了起来,那深度夹死一只蚊子都有困难,一看就是懒蛋,脑子用的少,匹夫。那个报道里废墟大猫可是说的是到大腿那么高的豹子,大老虎,兔崽子一比都快到胸口了,谁报的案,长这么高,这东西长得好快啊。
加紧多吃了几口,易河图回头看向妻子,“老婆,我先去公司看看,长安和你都休息,看住兔崽子,别乱跑,大热天歇一会儿。”
易天殇也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五行缺德,顺手牵羊了两次,总觉的心虚,而且刚才看火桑的时候,一片黄白相间的绒羽卡在树枝叶下,而一根水平树叉上隐约的爪痕毫无疑问的证明它是有守护者的,而在火桑喷吐热量的时候就住在小树上的家伙怎么都不像是善类啊,说不得又是一只灵禽,或者凶禽。还是避避风头吧,万一被失主找上来多惨啊,烧死还是咬死,都不像善茬啊,以前这种家伙没几个啊,怎么一下变多了这么多,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一看就是野路子,愁啊,城里世道变化怎么这么快啊,要不回靠山那儿躲躲,那儿还有老鬼帮自己打架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