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雕道:“我昨晚也没有出去啊,更不知道大哥遇险的事情。”
玉侯道:“我也是这样想。如果是你的话,我想,你也会现身的。今天找你来,不是讨论这个问题;而是我想说,小弟啊,你可记得以前我跟你说,浮城市这两年可能会很不太平,让你外出避一避的事了吗?”
何思雕挺感动地说:“当然记得,这是大哥对何思雕的爱惜。”
玉侯道:“现在看来,你也不一定非得外出避难。我想告诉你,如果你遇到什么不测的话,可以吹奏起《韶乐》,也许能够消灾避难也说不定。”
何思雕道:“上次我便跟大哥探讨过这个问题,如今看来,这乐曲果然有这样的魔力,真是太好了!今后大哥外出时遇险便可以用这个来避难了。”
玉侯道:“小弟啊,昨晚我差点遇害,一是没有重视起这乐曲的妙处,二是没有带到那根玉箫。看来,今后,我们俩都得时刻把玉箫带在身边。我昨晚想了一个晚上,我决定把那管玉箫藏在我的衣服里,今后箫不离身。我想,我可以藏在我的脊柱位置的衣服里。”
何思雕道:“好主意,我也赞同大哥的想法。这样能做到有备无患。”
玉侯道:“今天叫你过来,我希望今后你也能够像我一样做。这样,遇险才会有预备。”
玉侯说得特别诚恳。何思雕一阵感动。他知道玉侯叫他来的目的,便是教自己如何在今后欲界的战争中保全自己的性命。看来,玉侯时刻都在关心着自己。
何思雕动情地说:“大哥,我听你的。”
其实,他早已经把玉侯赠给他的那管珍贵的玉箫收藏进了《天玑神诀》里,要用随时可以召唤出来。
何思雕又说:“大哥,何思雕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玉侯道:“有什么话你便说吧,自家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思雕道:“大哥,人生在世,其实是挺不容易的。我们不必为了一些虚枉的东西而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我看大哥在这世上,也算得上是一个不愁吃穿的富贵之人了,何不隐居尘世,安富尊荣,与世无争呢?”
玉侯黯然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再说,肥马轻裘和锦衣玉食两个小弟都因此而去世了。我不能不为他们报仇啊。”
何思雕也黯然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该放下的还是得放下。我的侄儿都这么大了,你得为嫂子和侄儿想一想。”
玉侯神情有些凄然地道:“有时候,义之所在,不得不做啊。小弟今后大了,你就懂得了。”
…
这天晚上,何思雕陪着玉侯,边聊着天,边喝酒吃菜,两人喝到半夜,何思雕告辞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他想睡晚一些,反正是星期六,早餐可以去外面买一些吃。然而,在他还呼呼大睡的时候,却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道:“喂…”
“儿子,快回来吧,你妈妈跳楼了,现在正在救护车上送往医院呢。”上官升的声音像是一梭子子弹,打得何思雕一个激淩,猛地醒了过来。他从床上跳了起来,乱套着衣裤。
等他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上官升和江月娥租的房子里时,发现救护车已经走了。他再接通上官升的电话:“老爸,我妈现在还好吧?你们赶往了哪家医院啊?”
上官升急急地道:“她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们正赶往市附属医院。你快来啊,我都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