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掌状。那枚铜钱像是有生命一样再次呼呼地响着,幻化出满舱的金色的钱影,向着玉侯和皋玩压了过去。
玉侯看他来势凶猛,也不敢大意,拿出自己的链子枪舞出了一团的枪影,像是一树的梨花罩着了自己的周身。
那链子枪偶尔碰到了铜钱,叮叮地响着,碰出一朵朵火花,玉侯感觉到力道奇大,压得自己有些难受。
他知道,自己和北风六条的修为悬殊太大了。恐怕今天难以善了。
皋玩躲在龟田有二的身后,那枚铜钱虽说离他们很近,可还是没有办法绕过龟田去打击皋玩,所以皋玩暂时还是安全的。
皋玩的修为也不弱,他用剑指着龟田的脖子,弄得龟田脸色苍白,几乎喘不过气来。
北风六条却像是在参禅,双手不停地做着动作,似乎没有一点难度。
玉侯舞出来的那团剑花却越来越小,他的鼻尖也开始在冒汗了。那铜钱和链子枪叮叮当当地撞击着,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铁匠锤下的锻铁一下,锤得就要陷入船底了。
皋玩看到情势有些不对头,便道:“北风堂主,我们不玩了,你收势吧。否则,我马上把那龟田有二杀死。快停下!”
北风六条却好整以暇地说道:“用龟田君一人之命,换你们二人之命,也没有亏本。况且,龟田君的兄长被你们杀死了,为他报仇,龟田君也得偿所愿,死也瞑目了。”
龟田有二居然像是点了点头,只不过他被芥末弄得有些生不如死了,似乎没有z-i'sa的力气了。
北风六条道:“很好,这才像是我们东瀛的武士。”他催动那枚铜钱的速度更快了。
玉侯开始显得很狼狈了,整个脸泛起红潮,两只脚在颤抖。整个人左支右绌,疲于应付的样子。
正是万分危急之时,一阵细细的,若有若无的箫声传入了玉侯的耳中。
《韶乐》!居然是《韶乐》!玉侯的精神一振,整个人似乎注射进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舞动着的链子枪也变得更迅猛了。
北风六条似乎也听到了,他的脸色慢慢地变了,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他的注意力也似乎不怎么集中了。他觉得那音乐太美了,似乎想站起来高歌一曲,甚至是舞蹈一番,才能让自己心情舒畅。
玉侯不明白,那《韶乐》从何而来,莫非是何思雕来了这里?不可能,现在三更半夜的,何思雕现在还应该躺在床上睡呢。那是欲帝吗?如果是欲帝的话,他应该会显身的。
两人都不是的话,还有谁懂得《韶乐》呢?太不可思议了。
皋玩和龟田有二也听到了那声音,他们也蠢蠢欲动地想跳一支舞。
过了不久,皋玩居然真的一边用剑抵着龟田有二,一边搂着龟田站了起来,在船舱里缓缓地舞了起来。
北风六条和玉侯都停止了搏命。玉侯呆呆地站在那里,欣赏着那乐曲的优美和阳光。他理解那乐曲,就不会被那乐曲诱惑,反而能使自己精神百倍。
北风六条却依然盘膝坐来哪里,鼻尖上冒出来一滴汗珠。显然,他在凭着自己的修为艰难地抵御着
音乐对他的诱惑。
玉侯听着听着,猛地清醒过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那乐曲住了,再走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他走了过去,一脚把龟田有二踢开,拉起皋玩,飞也似的跑出了船舱。两人跳上了岸上,进入了未名湖公园,开上自己的车,飞驰电掣般地逃走了。
这《韶乐》的确是何思雕的元神所吹奏的。今晚他出来巡视,便看到了玉侯急匆匆地赶往未名湖公园,他想这么晚了,玉侯去哪里呢?他有些不放心,便跟踪他而来。
他不知道,皋玩在来未名湖公园之前,给玉侯发了一条消息道:“我可能找到了龟田有二,他在未名湖公园畔的一艘游船上,现在我便去杀了他。”
玉侯接到信息之后,想都没想,便赶了过来。他凭着直觉知道,皋玩这次可能并没有这么顺利,有可能会碰到危险。
何思雕的元神跟着玉侯来到龟田有二的船上,便看到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本来他不想插手欲界之事。可是,玉侯待自己不薄,不救他总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便吹起了《韶乐》,他知道那乐曲不同凡响。果然,便救了玉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