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雕知道,那是觉美认为自己这些人都是一些凡尘之人,知道了这些事情对自己不好,所以才编造了这么一个理由。
下午吃完饭之后便分手了。何思雕和宋娟娟同路,便负责送宋娟娟回家,其它人都各自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默默无语。到宋娟娟家门口,宋娟娟道:“思雕,谢谢你,就送到这里吧,我今天玩得很愉快。”
何思雕看到她脸蛋红扑扑的,便笑道:“我也很愉快。早点回去吧,今天也累了。”
何思雕回到家里,洗漱完毕,便上床睡觉。然而,他却睡不着,她总觉得今天这个事情有些蹊跷。
静仪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能听看到她的脸容和听到她的声音呢?这显然不是她本人在场,难道真有佛主显灵?
再就是在那桃花顶的天池旁,他看到那些欲狐战士,似乎针对的是觉美,似乎想绑架觉美似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是向欲宫复仇?
太多的疑问,他想再去虎丘山丹霞寺看看。
他的元神一路飘飘悠悠地朝虎丘山而去。
虎丘山下,寒风冰冷,初春的夜晚一片昏暗。后面的整个浮城市亮着的灯光,也似乎显得寒冷而寂寞。
何思雕借助自己的神通,倒是看得和白天一样清晰。
他上了虎丘山,来到了丹霞寺。整个山寺一片寂静,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看样子像是一个男子,他站在庙门前十步远,盯着那个大雄宝殿看了许久。
何思雕走过一些去,赫然发现那人居然是谛听。只见他握着乾坤棍,凝神盯着庙里的佛像。
何思雕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古怪的双头人站在神案之前,背对着他们,神案上点着两支明晃晃的蜡烛,那古怪的人的影子映在那神案之前的青砖地上。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战?”殿内发出冷冷的声音。
却听得谛听道:“殿内太窄,恐怕冲撞神灵,何不请您出来这梨林之中,一决高下呢?”
殿内又传出冷冷的声音道:“以我之神通,即使在斗室之中决斗,也绝不会损毁物件,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回去吧,免得性命不保。”
谛听却慷慨激昂地道:“现在月亮上来了,梨林一片圣洁的白,我谛听既然不是你的对手,我愿死在这梨林之中,莫沾污了这佛门清静之殿。”
双头怪道:“好男子,既如此说,我便成全你。”
说罢飞了出来,落到那梨树中的那块空地上。
谛听的乾坤棍在那青砖地上一点,整个人飞向半空中,他俯冲而下,直捣向双头怪。
双头怪一个滑步,整个人掠出几丈远,谛听击了个空。
双头怪冷冷地道:“现在的年轻人很没礼貌,根本不知道尊老敬老。请通报姓名,本堂主不杀无名之辈。”
“北风六条堂主。在下欲宫执法星使谛听。”谛听笑道。
北风六条皱眉道:“哦,你就是谛听,名声倒是蛮大的嘛,看来也不怎么样啊,连最基本的学武者的礼仪都不懂啊。”
谛听慨然道:“北风六条堂主来我们中土,对我们的领地进行侵犯,早已经没有礼仪可讲了。对于侵入室内的豺狼,还需要跟它讲礼仪吗?”
“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你们中土自古以来自诩文明,也没有出几个像样的统治者嘛,一个个鱼肉百姓,骄奢淫逸,不修德政,败亡之所难免嘛。”北风六条道,“再说,我江湖人士,天下为家,弱肉强食,那里有什么封疆地界?”
谛听喝道:“一派胡言!看棍!”说完,一个横扫千军拦腰扫向北风六条。
谛听总认为,北风六条是个连体人,腾挪闪避的功夫必然很差,谁知他却异常灵敏,像鬼魅一样避了开来。
谛听的乾坤棍法施展开来,如滔滔江水般涌向北风六条。北风六条左闪右避,堪堪避过。
他说:“好棍法。世所罕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武器。”
只见他从自己宽阔的胸前摘下一块金灿灿的铜钱来握在手中,那铜钱像早晨的太阳那么大,外圆内方,平时镶在自己的胸前当护心镜,急时便可当武器,他喝道:“看招!”
北风六条右手一挥,那铜铁闪着金光,像是一个火球,“嗞嗞”地响着,直击向谛听。
谛听听那个铜铁带着哨音向自己击来,知道他修为比自己高出许多,不敢硬接,忙闪避开来。
谁知那铜铁却转了个圈,跟着他击来。谛听吃了一惊,忙挥动着乾坤棍想把它击落。谁知,钱棍相碰,“当”的一声,谛听的手臂一阵巨痛,差点震脱臼了。那铜钱一个转身,又飞回到北风六条的手中去了。
谛听知道自己的修为相差太多了,还没有等北风六条再出第二招,乾坤棍在一棵梨树干上一点,整个人倒退着往后急窜而去,飞下了山下。
北风六条站在梨树林中,笑道:“看来是个识时务者啊。”
何思雕吓了一跳,以为他跟自己说话呢。他想,自己的元神连欲帝都看不到呢?何以东瀛一个小小的堂主能看到呢?
却听得另一个声音却道:“为什么不击杀他呢。留下一个祸患有总不好吧。”
何思雕释然了,原来是北风六条的另一个脑袋在说话。
“你觉得我能一下子击杀他吗?不,你看他的棍法,特别精奥,跟我斗两百回合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他不乐意这样斗下去而已。他知道自己修为没有我们好,没有必胜的把握,斗下去只有失败,所以跑了。”
“看起来他是个识时务者,他的寿限长着呢。”
“这样小心的人往往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