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样的事情无干阴阳平衡!
他调查了那些做生意的人,发现他们把挣来的一部分钱交给了一个名叫高桥君的年轻人。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人。戴着一个狗皮帽,把帽檐拉得很低。行色匆匆的样子。
他跟踪高桥君,来到了这艘游船上。高桥上了船,在一间雅室会见了一个肥胖的男子,把钱给了他。
这个胖子,胖得像是一个相扑师,这么冷的天,还穿一件薄薄的单衫,在这船上的一间雅室里坐着喝茶。
高桥君把钱给那个胖子的时候特别恭敬地称他为“庖大师”。庖大师笑着对高桥君道:“高桥君,街上的生意怎么样了?那些找到亲人的人表现得如何啊?”
庖大师便是庖丁丁。自从秦楼岭被何思雕暗中斩杀了之后,庖丁丁便接管了东瀛色戒组的工作,成以色戒组的堂主。
“放心,庖大师,他们虽然被亲人认出来了,但是他们却不认亲人,对我们还是挺忠心的。”高桥君道。
“凡尘中的医生怎么说那些人呢?”庖丁丁问。
高桥君说:“医生都说,有可能是得了失忆症。认为在医学上无法解释。”
何思雕想,难道那些人是这个胖子做了手脚?
这时,何思雕却看到国隆特校长缩头缩脑地来到这间雅室。国隆特对庖丁丁道:“庖大师,鄙人国隆特,听外面的大堂经理说你这里有‘忘忧汤’,鄙人想来求取一些。”
何思雕听得目瞪口呆。他不明白自诩为聪明的国隆特为什么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然而,却听得高桥在边上说:“国先生,药不轻卖,病不乱医哦。你要忘忧汤,必须要出钱的哦。”
国隆特点头哈腰地道:“自然,自然,鄙人懂得。不知要多少钱?”
庖丁丁笑道:“不知国先生要忘记几天前的事情呢?”
国隆特笑道:“我想忘记近十天的烦心事。”
高桥君道:“那你就拿一万块钱来吧。一定帮你忘记。”
国隆特正在掏钱包,那个副主任拿着手机忙走了过来说:“我加你的微信,我转给你。”国隆特没有谦虚。
庖丁丁收到钱后,高桥从靠窗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国隆特道:“现在喝下,半小时后你就会忘记。”
国隆特千恩万谢地走了出去。刚出门,便把拔开瓶塞,把那一瓷瓶的液体喝下去了。
何思雕感到奇怪,有什么事情值得花一万块钱去忘记?莫不是像汪慎明一样,还有一些必须忘记的事情?
国隆特和那位副主任点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在那里边吃边聊天。聊着聊着,国隆特便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上句刚讲完的话,下句便不记得了。
副主任惊骇地看着他。国隆特却站了起来道:“你是谁啦?我怎么跟你坐在一起了啊?”
副主任惊恐地说:“国校长,难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不可能吧?你可是说只忘记十天的事啊,不会一辈子的事都忘记了吧?”
副主任想,如果真忘记了,那自己就白花了那一万块钱和今天的开销了!
他找到庖丁丁道:“庖大师,怎么我们国校长连我都不认得了呢?不是说只忘记十天的事情吗?怎么所有的事情他都忘记了呢?”
庖丁丁道:“不可能,除非是吃错了药。否则,决不可能出这样的事情。”
副主任走过去,把瓷瓶从国隆特的袋子里掏出来给庖丁丁看,并说:“庖大师,您看看他可有吃错药?”
庖丁丁接过来一看道:“吃错了。高桥君,高桥君,你怎么搞的,给顾客拿错了药。”
高桥惊慌地走过来,接过瓷瓶一看,真的吃错了。庖丁丁道:“还不拿一瓶解药去给他喝下去啊?”
高桥拿了一瓶药水,同副主任一起,叫国隆特喝了下去。
过了半个小时,国隆特又能重新认得副主任了,而且副主任那事情试探他,他果然不记得十天来发生的事了。连汪慎明发癲的事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