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帝松开手,又用手缓缓地抵近老饕的左肩,只见老饕的左胳膊像是被蒸的猪蹄似的冒着络络热气。
过了大约十分钟,欲帝的手从老饕的肩上挪开,笑道:“食王,活动活动左臂,看看怎样。”
老饕抡起左臂,顺时针转了两圈,又逆时针转了两圈,忙跪下道:“多谢陛下,我的手臂和原来一个样了。”
何思雕大吃了一惊,心想,凭自己现在的修为,也还是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呢。看来那个欲帝墨迹子果然修为高深。只不过看起来,自己作为阴间巡检使,他还是看不到自己的元神。
只听见老饕道:“陛下,现在我们已经成功阻击了东瀛人的后勤物资的积累,我们的实力现在也已经大增,我们何不趁势一鼓作气,直捣黄龙,把东瀛异人灭掉呢?我怕这样下去,将会养虎遗患。”
欲帝却道:“食王啊,没有那么简单哦。我们现在,连他们的黄龙府在何地都不知道,怎么直捣呢?”
老饕道:“那些东瀛人真狡猾,他们分散在胭脂江的渔船上。在胭脂江,有千万艘渔船,要找到他们,的确有一定的难度的。”
欲帝道:“现在我还没有查清他们所谓的玉皇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人究竟有多厉害。只是查到了他们的四个堂主当中的三个堂主,还有一个气戒堂的堂主没有查到,这个八马奔腾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都还不知道。孙子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现在不知彼方的实力,所以我不敢冒然动手啊。”
老饕道:“陛下,我有一计,至少可以先伤他一指,不知陛下可允准?”
欲帝道:“你说来听听。”
老饕道:“那秦楼岭是东瀛色戒组的堂主,我看他急于除掉我,所以,当我受伤之后,他还亲自带着一队女欲狐战士来追击我。我看,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先把秦楼岭的色戒组灭掉。”
欲帝感兴趣地道:“有灭掉他们的方法吗?他们可是在船上,不引他们出来,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老饕道:“秦楼岭一直认为我的左臂被他砍断了,我就扮着一个断臂之人,到胭脂江上去抛头露面,不怕他不知道我的消息,我想,他一旦知道我的消息,他一定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出其不意地灭掉他。”
欲帝笑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说不定还能找出其它一些人来也未可知呢。我让谛听协助你,还可以调一些欲狐战士去帮忙。”
老饕谢过欲帝,便告辞出来了。
第二天晚上,何思雕的元神再次追踪到老饕的时候,老饕已经在胭脂江的一艘渔船上了。
那是一艘特别大的渔船,装饰十分豪华,船上各处张灯结彩,彩旗飘扬。船头上的一面画着一只饕餮猛兽的旗帜迎着江风猎猎招展。
老饕像是一位英雄似的穿着一件黑色披风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江景,一只手臂断了,像是一位独臂战士。
在前面不远处的另一艘小船上,二十个体形彪悍的欲狐战士,正围在一个身体矮墩墩的中年男子的身边,看那男子推演着模拟战争情势的发展。
何思雕知道,那中年男子就是谛听。何思雕可以感觉到这是一个有异术的男人。而且他的武术应该也不俗。
此时看他,虽在推演着战争的情势,然而,内心中似乎有些不宁,时不时地挠挠自己的头发。
老饕下了甲板,进入舱中,给谛听打电话。谛听对他说:“食王,看来今晚我们就有大战爆发。我对自己的预感特别重视,因为它很灵验。”
老饕道:“星使啊,我也有种预感,那秦楼岭似乎在周围盯着我,那我们就做好准备吧。看起来我们引蛇出洞的计划可就要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