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他是重仓。
龟田一郎看北风六条的眼神满是佩服和崇拜,像是纯情的少女仰望着自己一见钟情的情人。他跑回到自己的房里,提了一瓶好酒,来到食堂,给北风六条斟上一杯酒道:“大哥,你真是神仙。我自问自己炒期指也是赚多亏少,但是还没有见过有你这么神的人。真是服了你了。”
北风六条谦虚地笑笑道:“我还不是瞎猜的嘛!”
龟田一郎笑道:“瞎猜都这么准,如果你一本正经干,那就更加不得了了,佩服佩服!”
两人喝了几杯,聊了几回之后,龟田一郎认定自己比北风六条差着一大截,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赌技上。
从此之后,龟田兄弟对北风六条特别尊敬。而北风六条则专注于自己的修炼,除吃饭外,很少外出。
“潘多拉之盒”在海上航行了十多天。有一天早上,朝阳撒满了整个洋面,海水像万里金汤在荡漾着。远处的海鸥在万里洋面飞翔。
甲板上到处是昨晚狂欢所留下来的垃圾。昨晚大家都睡得比较晚,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满脸的络腮胡子,穿着一件像道袍似的衣服,正在甲板上摆弄着一台古怪的仪器。
那仪器两尺见方,像是一个机器人。他一面摆弄那机器一边看着大海。忽然,从仪器里射出一道白白的水线,像是一架尾部带雾的小飞机,直飞入前面的大海里。
那男子极目远眺,似乎在等什么东西。
忽然,只见波光粼粼的海面似乎躁动不安起来了。先是远处泛起了波浪,看起来像是冬天雪盖着的一排一排的梯田;接着,波浪变成了大浪,整个海面看起来像是无数的丘陵在移动;最后丘陵变成了峻岭,一排排雪岭,飞速地向大船压了过来。
整个潘多拉之盒左右摇晃起来,像是池水里的一朵浮萍,一会儿侧向这边,一会儿侧向那边;一会儿昂头向天,一会儿俯冲向地。
客房的过道上滚出了许多还没起床却被颠下床颠出房间的赤身**的人。亮着一个个白生生的身子,吓得哆哆嗦嗦;也有男女相拥的人滚了出来,前身相贴,屁股露了出来,吓得惊叫不已;还有的人穿着裤衩,攀着过道的扶栏,像是断腿的昆虫。
船上的人像是女人手中的簸箕中的豆子,弹跳滚动不止。
男男女女见到东西着攀着,见到人就抱着,都惊慌失措,面如土色。
甲板上的那个络腮胡子的男子却是满脸兴奋,面向巨澜,双手升成一个“V”字形,大叫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土肥原贤一像是一只大鹏似的,从舱中一飞而出,落到甲板上,对那个男子吼道:“八木清原,你疯了!把我们的船弄翻了,我们都得葬身大海!”
八木清原疯狂地笑道:“哈哈哈哈,你不觉得,我现在就是魔鬼吗?”
“等我息了风浪再来找你算账!”土肥原贤一说完,盘膝坐下,整个人像是粘在甲板上的一座铜像。他的手不停地结着法印,然而,只是风稍小了些,巨浪不见明显减弱。他的脸色显得苍白不堪,海水飞起来浇在他的脸上,他显得些许的狼狈。
八木清原好奇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根本不相信他能平息这样的风浪。土肥原贤一的头上冒出来一圈圈的热气,风浪却还没有明显减弱。
八木清原哈哈大笑道:“息啊,息啊,你以为你真能夺天地之造化啊?啊?”
土肥原贤一道:“混蛋!你想死吗?你还不自己平息啊!”
八木清原得意地说:“我也平息不了的。我只知道把它弄出来,却不知道怎么收服它!”
土肥原贤一道:“那只有去求玉皇了。请玉皇把它平息!”说完,又像大鹏似的临空飞起,飞入到一间船舱里了。
八木清原好奇地看着他。自从他们坐上船以后,谁也没有见过玉皇。只不过是传说她很厉害,大家都没有见过她,更没有见识过她的能耐。
过了五分钟,八木清原才真正知道,玉皇真了不起,只见海面上的巨澜像是围着船的战败的敌人在让步,渐渐地远去了,再过几分钟,海面上又恢复了当初的平静。
大家都惊魂未定地瞧着大海,几分钟之隔,却恍若隔世,大家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能够存活下来。
这次事件之后的第二天,为了约束这船上的人的行为,防止类似事情有发生,土肥原贤一把潘多拉船上的几乎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把整个到中土淘宝的人分成四成组,分属于四个不同的堂主约束管理。
酒戒组有堂主酒井一郎管理;财戒组于北风六条管理;色戒组于日光千家管理;气戒组于八马奔腾管理。大家都统属于玉皇的属下。而土肥原贤一的钢铁组则直接服务于玉皇。
龟田一郎和龟田有二属于财戒组,分在北风六条的手下,二人都心服口服。
分好组之后,潘多拉之盒便浩浩荡荡地开往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