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六条道:“老匹夫,日子过得还蛮滋润啊!你还认得我吗?”
那老者吃了一惊,松开那小姑娘,从墙上摘下一柄武士刀,从堂上走进了庭院,跟着他出来的还是那十多个手执棍棒的青年。
“老匹夫,你没死就好!今天你的死期到了!”北风六条喝道。
老者也骂道:“两头蛇,怎么不认得你。你的命还蛮大哇!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谁知道你又活过来了。这一回,我一定得让你死绝。”
北风六条喝道:“老匹夫,我家的房子也是你暗中作的手脚烧掉的吧?我的父母也是你烧死的吧!”
“哈哈哈哈,今天老夫便索性让你死个明白,”老者道,“不但你家的房子是我放火烧的,你父母是我烧死的。便是惠子家的房子也是我刻意安排烧掉的,她的父母也是我烧死的。”
北风六条咬得牙齿咯咯地响着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毒?她家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人灭口。”
老者笑道:“哈哈哈哈,因为惠子太漂亮善良了,因为我要得到惠子,所以便使了这么个计!”
北风六条的眼睛在喷火,他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心如蛇蝎,不得好死!你那么老了,还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父母的尸首你弄到哪里去了?”
老者又一通狂笑道:“喏,你看到了庭院前面的那个箭垛吗,像不像三个在烘箱里烘干的人呢?两个老的,一个小的。那两个老的便是你的父母,那个小的便是惠子。哈哈哈,你觉得我有创意吧。我把他们三具尸首用烘箱烤成了干尸,然后浸上了桐油,做成三个箭垛。每当老夫有气的时候,我便射上几箭,说来奇怪,气很快就消了。”
北风六条气得头发像是通电的铁丝一样,根根直竖起来。他拿出那块大铜钱,握在手中,盯着那老者。
老者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具尸体一样,他笑道:“其实,那天打晕你之后,我便回来了,我想你一定死了。是你引诱得惠子让她不要跟我,我越想越气,便使人到海边把你的尸首找来,打算把你做成箭垛。谁知道,使去的人告诉我,你的尸首不见了,惠子的尸首倒被潮水冲到了岸边。于是他们便扛回了惠子的尸首。我以为你被海水卷走了,或是被野兽吃掉了,所以便没有过问。只把你父母的尸首和惠子的尸首做成了箭垛。现在,你还知道回来,看来,这场院中又要多一个箭垛了。”
北风六条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大叫道:“啊——老匹夫,你怎敢这么狠毒!”
“哼!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老者道,“上,把那个送上门的不知死活的两头蛇打死!”
十多个青年挥舞着棍棒向北风六条冲了过来。
北风六条看到他们来势汹汹,便使出了天圆地方的法术,他把那枚大铜钱一挥,那枚大铜钱发出猫头鹰“呵呵、呵呵、呵呵……”的怪叫声飞向那十几个手执棍棒的青年,只听得一阵“噗噗……”的一连串响声,那十几个青年的头像是被收割机割掉的稻草一样,掉了下来。
老者没想到北风六条一年多下来有如此厉害,他像看见鬼魅一样惊恐地看着他。
北风六条一步步走向他道:“老匹夫,你不是要把我制成箭垛吗?来啊,来啊!”
老者陡然间要面对死亡,还是吓得浑身哆嗦。他说:“你别杀我,我把我的院子房子全拿给你。”
北风六条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棺材芯,我先不杀你!我先把你的两条腿砍断。让你感受一下家人死的滋味!”
“不要,我把我的女人也全拿给你。”老者绝望地喊道。
北风六条手一扬,那枚铜钱飞向那老者。老者大呼:“不要啊,不要啊!”
顷刻之间,两条腿便在小腿处齐齐地断了。老者跌坐在地上呻吟着,再也不能行走了。
北风六条闯进老者的家里,把他的两个七八岁的儿子,三个老婆,全部捆起来,赶到院子里来。他咬牙切齿地道:“老棺材,你如此狠毒,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样杀死你家人的!”
老者跪在地上哀告道:“求求你别杀他们。你就杀了我,放过他们。这事与他们无关……”
北风六条铜钱一扬,那捆着的五个人全部被刺瞎了眼睛,鲜血从他们的眼眶中涌了出来,五个人都凄厉地大叫着,声音异常地恐怖!
老者看到自己的亲人这样,头一歪,整个人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北风六条从边上舀来一瓢水,泼在那老者脸上,那老者悠悠地醒了过来,眼泪扑嗽嗽地流下来。
北风六条看他醒了过来,挥出铜钱,把他的两个孩子、三个老婆的头全都砍了。那老者看到,又是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北风六条走了过去,用手在那老者的鼻子下一探,没有了气息。想那老者腿被砍断,流了大量的血,又看到妻小被杀,急火攻心,死了去了。
北风六条在他家里放起火来。他家的那些仆人见老者死了,全都一哄而散。
熊熊火光烧了一个晚上……
此后的一段时间,整个东瀛都在传说着一个双头的怪物的故事,说他走到那里,便打抱不平到那里。特别是对那些强娶小老婆的富翁,更是见一个杀一个,杀了还把人家做成箭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