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个高个子的大人道:“我们赔你的医药费好不好?我们双方都有错,互相让一步,这样也有助于事情的处理。”
中年男子道:“既然你们这样说,我什么都不要你们赔。我只把你们的儿子也打残疾,我赔你们的医药费!”
中年男子说完,便站起来,想走了。
何思雕道:“你是陈飞的父亲吧?你稍安无躁,我来处理这个事情。”
那中年男子听得这样说,便又坐了回去道:“我是陈飞的父亲陈冲。他们都不想处理这个事情咧,打了人,连钱不想出,哪里还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何思雕说:“等一下我来说说这事的经过,你们看是不是这样,如果不是的话,你们再更正。首先我得了解一下你们的姓名和职业。”
何思雕指着那两年青年道:“你们两个人都是大学生吧?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个满脸青春痘的青年大学生道:“我叫张和平。是汉江大学的学生。”
另一个眼睛眯得像兔子一样的大学生道:“我叫杨安宁。是赣江大学的学生。”
何思雕笑道:“好,好,张和平,杨安宁,取得好名字,和平又安宁嘛。这两个叔叔一定是这两个大学生的父亲吧?”
高个子大人道:“是的,我是张和平的父亲。”
另一个矮个子大人笑笑,没有吭声,显然就是杨安宁的父亲了。
何思雕道:“张和平,杨安宁,你们俩放假了,便到菲斯中学来骚扰本校女孩宋娟娟,然后便被宋娟娟的同学陈飞揍了。你们俩不服气,便合力把陈飞揍了。是这样的吗?”
张和平道:“也不是这样。我们没有骚扰宋娟娟。我们只是听说过她,前天没事,便说来看看她。我们利用许多学生进学校,门卫没法一个个查学生证的机会,便溜进了学校。然后我们躲在八(23)班外面的树丛中等着,等下了课后,看看宋娟娟。下了课后,我们叫了两句宋娟娟的名字,但是她没有答应我们,便跑进了教室。”
杨安宁接着道:“谁知这事不知怎么被陈飞知道了。下了第二节课后,他便跑了出来找到我们,在我们俩的脸上搧了两巴掌,并叫我们滚。还让我们下午六点钟去水印丹堤的胭脂桥下等着。”
张和平道:“我们知道他是要摆场子解决这个事情,下午的时候,便叫了几个同学,一起到胭脂桥下等着他。陈飞也叫来几个人。陈飞一看到我们,便走了过来,在我们俩脸上又各搧了两巴掌。他还想踢我们的裆部,我们便和他打起来了。他带来的几个人,看到我们真打,便一哄而散了。而我们的那几个人看到陈飞那么横,都气不过,便一起涌过来打他,这才把他的脚打断的。”
何思雕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陈冲很是激动,大声说:“不管怎么说,你们事先进入学校,骚扰班上的女同学,本身就不对。陈飞见义勇为,被你们打残了,就得赔偿。除医药费外,每人赔偿十万块,至少每人八万块,应该不算多吧?”
张和平的父亲说:“莫说八万块,八百块现在我都拿不出来。他读书的钱还是助学贷款贷来的,哪里有钱来赔?”
杨安宁的父亲也道:“我也没钱,为了孩子读书,他妈妈有病都没有去看,在家里拖着,现在叫我拿八百块也拿不出。”
陈冲咆哮道:“你们这样说,谈个鸟啊!好好地看着你们的儿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少胳膊断腿的!”说完拂袖而去。
剩下的四个当事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满脸都是恐惧。
何思雕道:“陈冲是一个建筑承包商,家财万贯,有些事情他是做得出来的。”
四个人都感到有些害怕。
杨安宁的父亲道:“那怎么办?我们也不想惹他。可是他小孩也太张狂了吧。搁了我儿子四个嘴巴,换谁来也会打他啊。”
何思雕道:“我们学校也不是执法机关,我们也没有权力对你们家长这样的事情进行处理。再说,你们两个大学生也不是我们学校的。而且摆场子事件也不在我们学校发生的。所以我想,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法院的法官去进行调解。你们可以申请让法院去进行调解,这样陈冲才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张和平的父亲吓得脸都白了说:“我们现在就去法院吧。”
何思雕道:“去吧,有什么要学校协助的尽管来找我们。听法官的话,这才是最好的出路。如果没钱,可以分期付款嘛。”
那四个人惊愕地看着他。
何思雕心中暗笑。其实,最后这句话他是开玩笑嘲笑他们的。他对这样的垃圾没有一点好感。不学无术,天天撩妹,估计在大学里连专业课程也没有学会吧。
看到他们遇事那惶恐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两个脓包!还想去泡宋娟娟,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