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是一个瘦高个,一张青皮脸,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命长的,估计是太纵欲给毁了身体,所以也跑不太快,两人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离校门还有一段路。何思雕估计郝时飞跑不过那青年,所以便也跑向紧咬住郝时飞的那青年。
稍后的那两个青年看到何思雕从他们后面追了上来,早已经拿出了砍刀,停住脚步拦截他。
何思雕跑到他们身边时,两人齐齐地拿着砍刀砍向何思雕,何思雕一闪,绕开他们,直追向前面的那个人。
此时街上全是上早自习的学生,郝时飞边跑边叫:“让开,让开!”
堪堪接近校门口的时候,何思雕追上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青年,他猛地在那青年的后背推了一把。那青年没料到后面有人推他,一个趔趄,“卟”地摔倒在地。何思雕一脚踏在他的背上,缴下了他的砍刀。
后面的那两个青年追了上来,嗷嗷叫着想砍向何思雕。何思雕放开脚下的那青年,撤出几米,拿着砍刀凝神对付追上来的那两个青年。
那趴在地上的那青年也起来了,跑到拿刀的两青年旁边。校门口的保安也出来了。那三个青年看到这形势,招呼一声,撒腿就跑。
保安己经报了警,警察赶过来的时候,围观的人都已经散场了。郝时飞老师也去了校医室包扎伤口。
警察调出了校门口的录相来看了,并且还下载了一段,又录了何思雕和郝时飞的口供,叫他们摁了手印,最后把那把砍刀也带回去了。
一天之后,两个公安来找国隆特了解情况。
此后的几天,学校里传说着国隆特校长雇凶杀人的流言。说郝时飞写了篇《悼词》给国隆特,惹火了他,所以他干脆雇了几个人去杀他……
根据那把砍刀上的指纹和学校门口及街道上的天网录相,公安局那边倒是锁定了三个人,是三个社会上的无业青年,只不过这三个人现在都藏起来了,警察一时也没办法缉拿他们归案。
国隆特校长雇凶杀人的流言在菲斯中学传得很盛,这对他十分不利,对他的威信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国隆特为了洗脱嫌疑,只好暂时忘记郝时飞给他写悼词的事,跟郝时飞修缮关系,他不但批准了郝时飞请假去休息的请求,而且还对郝时飞进行了一番安慰。他知道,其实这是郝时飞避祸的权宜之计。
这样一来,八(23)班便又没有语文老师了。
何思雕凭着阴间巡检使的身份要找到他们倒是不难,他也见过这三个人,对这三个人的信息十分熟悉。况且他还懂得《摄心经》。
这天中午,在公安局大门口,腰圆膀宽的老王正在岗亭里无所事事,他的面前放着一杯茶,边上放着报纸。
大家都上班了,伸缩门早已经关上,只留边门进出。老王正津津有味地读着报纸上的一则消息。
忽然看见有三个年轻人走进边门里来,面对着岗亭跪了下去,异口同声地说:“警察同志,我来自首!”
老王吓了一跳,从来自首也没有跪下的,而且都是一个人来,即使有人陪来,也不会跪下。他走出来一看,三个都是十**岁的年轻人,他问:“你们为什么自首啊?”
于是三人便把在菲斯中学追杀一个老师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王便带他们去刑侦室归案。
原来,那三个追杀郝时飞的年轻人真不是国隆特雇来的。
而是本市一个个体老板在一次酒桌上和那三个青年吃饭,说到前任县委书记曾经关照过他,并且说他被调走后,菲斯中学一个老师给他写了一篇悼词,没想到真把他咒死了。
那三个年轻人以为是那老板暗示他去报复郝时飞,于是便自作主张带刀去砍杀郝时飞。
消息传到菲斯中学,国隆特洗脱了嫌疑,他万分高兴,这天下午他在双杠上甩了几个漂亮动作。最后一个动作一失手,右手在沙坑边蹭了一下,蹭掉了一层油皮;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