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琴看到何思雕走了,很是惊讶,不明白他怎么在秦楼岭这么严密的监控之下能够逃脱;也不明白他在温柔乡中为什么要逃走。
情琴对何思雕还是有好感的,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见过这么优秀的人。
本来她还想和他享受几个月,待她厌了,可以把他让给凤巢上的姐妹。
最后待大家都厌了的话,可以把他丢在胭脂江里喂鲨鱼。
看起来这个少年运气蛮好的,还没有等到喂鲨鱼便逃走了。情琴想,这么久以来,喂鲨鱼喂了数十个人,除他之外,没有一个人逃走的。
当然,情琴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知道的话,她就不会这样想,她会感到害怕。
何思雕从来没有想过回不到家,他要走随时可以走。
他第二天来到学校,没有那个人问他去了哪里。
他倒是听陈海鲜说,棒子死翘翘了。他的老子槌子因借高利贷,资金玩没了,上吊死了。
现在槌子的债主来追债,天天围在棒子家,弄得棒子和他老娘没有一日安生。
何思雕对棒子没有好感,他人很肤浅,没有什么好交往的,所以他就当旧闻来听听。
谁知下午放学的时候,在学校门口,苏馨拦住了他。苏馨道:“思雕,我们去湖边走走好吗?”
何思雕见她有话要讲的样子,便说:“好吧。”
苏馨穿着一身红色的高领窄身长袄,粉红的脸色显得十分美艳。双眸如星。她的头发是松松的披肩发。
她看着何思雕有些娇羞的神情,看他的眼神也有些闪烁。何思雕心想,自己的小辣椒怎么啦?还知道娇羞了?
何思雕说:“苏馨,怎么啦?有事吗?”
“思雕,你知道吗?棒子的爹去世了。”苏馨说,“棒子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听说了。”何思雕说,“怎么啦?”
“棒子来求我,说全校就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帮他。”苏馨道,“我的意思是你考虑一下能不能帮帮他。”
原来,棒子被追债追得走投无路了。他家的院子里,每天都有一二十人在那坐镇。
有的人威胁他,如果他不还钱的话,就要对他不客气。有人还半夜往他家扔鞭炮;用油漆在他家房门上大书“欠债还钱”四个字;还有一个女人更泼,坐在他家客厅里,拿根绳子,天天嚷着要上吊。
他听说何思雕很有办法,又知道苏馨和何思雕的关系非同寻常,于是那二楞子便来找苏馨。
昨天下午,苏馨正走在放学的路上,棒子拦住了她,一双眼睛目光灼灼,满是血丝。苏馨吓了一跳,以为棒子要对她不利,**让他胀红了眼,便喝道:“棒子,你想干什么!”
谁知棒子“咚”的一声跪倒在地,鲇鱼嘴一咧,哭道:“啊哈——苏馨姐,你帮帮我吧,我走投无路了。”
苏馨更是吓了一跳道:“棒子,你别吓我,究竟什么事,你起来好好说。”
于是,棒子便把他的父亲结识了一个名叫千家有饭的东瀛人,说他炒期货很厉害,在他的如簧之舌的盅惑下,槌子因贪婪,借高利贷去搏期货,最后资金全亏光了,被强制平了仓的事说了一遍。
棒子说:“苏馨姐,听人说何思雕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能不能请你给他说一下,给我想个办法摆脱现在的困境?”
苏馨说:“他也是一个学生,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他能变岀钱来替你还债?”
棒子说:“听道上的人说,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你问一下他,如果没有就算了,我再另想办法。”
苏馨疑惑地道:“好的,我帮你问一下吧。”
于是才有了约何思雕湖边散步的事情。
何思雕笑对苏馨道:“没想到我成了一个救苦救难的人。你讲了,那我得想想办法。我明天去找他。”
苏馨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道:“思雕——”
“嗯,”何思雕看着他,心中汹涌着万丈柔情。
“你真有办法吗?”苏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