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鸿是带着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后生来的,三人在楼下喊:“上官升,上官升。”
上官升答应了一句,从阳台上岀来看,看到江佩鸿,他便很快进去了,把门死死地全栓住,把自己锁在家里。
江佩鸿跑过去“嘣嘣嘣”地捶门,还有两个人去敲窗户。
江月娥和何思雕从厨房里跑岀来,江月娥问:“你们敲什么敲?想干什么?”
“找上官升算账。”江佩鸿说。
“算什么账?他欠了你钱了?”江月娥问。
“是的,他欠我五万块钱。”江佩鸿道。
“欠条拿出来我看看。”江月娥道。
“没有欠条。口头协议。”江佩鸿道。
上官升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跳起脚来说:“我不认识他,没有欠他钱,别听他胡说!”
“没有欠他钱你躲什么躲?”江月娥道。
江佩鸿道:“上官升,昨天晚上在橡山公园你怎么跟我妻子小倩同坐在你车里的?”
“你妻子为什么在他车上?”江月娥问,“他勾引你老婆了?他们通奸了?”
“我妻子生我气去酒吧喝酒,被他说到了。”江佩鸿说,“通奸倒没有,他勾引了我妻子。”
“啪,”江月娥搁了江佩鸿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二百五,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还好意思到处嚷嚷。当时你抓到了他勾引你妻子,你就应该揍他,还想来我家里讹钱!信不信老娘骟掉你!”
另外两个年轻人想到江月娥面前来试身手,江月娥一手一个,把他们摔倒在地。
江佩鸿摸着脸颊,带着两个青年人,趔趄着边撤边说:“好,大姐,领教了。你也要看着你家上官升,他可是渣到爆的人!”
江佩鸿刚走,上官升便开门走了岀来,得意忘形手舞足蹈地模仿江月娥摔那两个青年的动作,还说:“我老婆是武林高手呢!谁敢上门来欺负我,叫他吃吃少林功夫的味道!”
“啪,”上官升的脸上也被搁了一巴掌。江月娥大哭大骂道:“天啦!这日子怎么过啊!一个大男人,天天不干正事,到处勾三搭四,这日子怎么过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知她从那里弄来一根拇指粗的麻绳,跑的园子里的一棵树下,说要去上吊。
何思雕赶紧跟下去拉着老妈,并把她手中的绳子抢过来。
上官升吓得双脚打颤,吩咐了何思雕几句,要看着江月娥,便赶紧溜走了。
江月娥坐在园子里的长条石上嚎啕大哭,边哭边数落上官升的没用,口口声声说要去上吊。
何思雕怕岀意外,只好在家里看着她,施太德邀他去逛街也没有去。
江月娥哭闹了半个时辰,渐渐声音小了不少。
此时园门响了,何思雕打开猫眼看看,开了门,两男一女走了进来。
何思雕认得他们,是和老妈惯常在一起玩麻将的麻友。
其中一个稍年轻些的张叔看到江月娥这个样子,笑道:“江姐,怎么啦,不是讲今天当了巫婆,哭着问了仙,预测一下今天赢我们多少钱吧?”
“赢你的命!我是被上官升气的,今天我想去上吊,死了一了百了,你们谁都别拦着我。”江月娥道。
张叔从何思雕的手中抢过麻绳,递给江月娥道:“江姐,你去死啊。我们到你客厅里打麻将,看着你勒着脖子,伸出舌头,像狗喘气样,你还喘不过气来。你很痛苦;我们打麻将却很有趣哦。以前你赢了我们不少钱,看着你去死,我们就当给你烧了纸钱。”
“为这个人渣去死不值。”江月娥甩掉麻绳,笑道,“你这坏小子,不拦着我死。我死了,谁陪我打麻将呢?要不我的魂魄每天来找你们陪我打麻将?或者干脆叫你们仨到阴曹地府来陪我打麻将?”
张叔道:“可别,我怕。我最怕见死人。我找道士捉你哦!”
四个人有说有笑地在客厅搓起了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