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鳖穿得像是初冬的大胖熊,他心宽体胖式地笑着说:“皋玩,你不是一直像看白玉霜的身体吗?现在你看到了啊。她和别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吧?”
白玉霜在自己喜欢的两个男人面前,倒不显得有多尴尬,倒显得很害羞。
“啊哈哈哈哈,天寒地冻,原想来喝杯酒挡挡寒,没想到能欣赏到这么美丽的花。”门口一个奇怪的声音笑道。
白玉霜和老鳖没想到在这样的天气里还有人进这渡口边的酒楼里来,弄得老鳖慌忙把女人的衣裤脱下来递给白玉霜,白玉霜慌忙套上。
皋玩忙站起来挡在白玉霜和来客中间。只见一个青笠绿衣、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拿着个钓杆,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皋玩嘲讽地笑道:“只要你有本事,在这家酒店,不但能够欣赏到‘美丽的花’,还可以欣赏到‘美丽的鸟’。怕就怕你没本事,即使是‘处处闻啼鸟’、‘花落知多少’都没有你欣赏的份哦。”
老者笑道:“这么说来,你很有本事罗?”
皋玩笑道:“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老者道:“我年轻时也好这个,只是老了以后便不再玩了,荒疏了。不过我看你口气很大,便想领教一二。”
皋玩笑道:“你一老头,拿什么来玩呢?你那么老了,我可没兴趣欣赏你脱衣服哦。”
老者笑道:“我这里有一棵长白山上的千年灵芝,据说吃了可以返老还童,延年益寿。这是所有修行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可以作为资本吗?”
说罢,老者从怀里摸岀一棵精致的灵芝岀来,拈在手上,只见那灵芝杯口大,金灿灿的,芝菌很厚,似乎隐隐发着红光。皋玩和老鳖一看,就知道遇到宝贝了。
皋玩却漫不经心地说道:“勉勉强强吧,这么小,估计也不值什么钱。”
老鳖却贪婪道:“我有个九十岁的老娘,正想喝灵芝汤,如果我赢了,我一定好好珍惜它。”
“那你们以什么为资本呢?”老者似乎看穿了皋玩的心事,笑问到。
“我有的是银子。”皋玩道。
老鳖道:“我浑家又穿起了衣服。”
白玉霜一把提起老鳖的耳朵。三个人哈哈大笑。
老者道:“我可不想欺负女人。不如这样,我当地主,如果我输了五把,那灵芝归你们。你们每输一把一个人脱一件衣服,另一个人穿上,直到脱衣服的人脱光光为止。第二轮则两个人互换,脱的穿,穿的脱。明白了吗?”
“明是明白了。”皋玩说,“可我有银子,不想脱衣服。”
老者笑盈盈道:“我不要银子,银子带在身上笨重。况且你精于玩牌,不一定会输,不是吗?”
皋玩想想,一幅无可奈何的神情道:“好吧,一言九鼎。”
说了这话不久,皋玩便真成睾丸了,而且是蛋疼了,因为老者连赢了八把,皋玩脱得只剩下裤衩了。
第九把皋玩一个炸,但还是输了。皋玩只得把裤衩脱了。
老者“啊哈哈……”大声怪笑,绕着皋玩的**细细地欣赏了一遍。
白玉霜瞧着皋玩的**,啐了一口,红着脸走了。皋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他才知道,所谓的好玩,有时候是建立在别人的难堪或是痛苦之上。以前他有钱,屡玩屡赢,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的想法。
老鳖穿得像是一只怀了孕的袋鼠,哭笑不得地坐在火盆边,浑身热得岀汗。
第二圈老者连赢十八把。老鳖身上的衣服全穿在了皋玩的身上。老者又“啊哈哈”大声怪笑着绕着**裸的老鳖走了一圈。
皋玩这才明白,坐在火盆边,脱光衣服的人感到害羞,而穿得过厚的人却要浑身难受。他穿得这么厚,在火盆边燥得他心烦。
皋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像是鸟窝里滚下的小鸟一样,胖乎乎的。他跪在了地上说:“赌王老前辈大驾光临,皋玩有眼不识泰山,祈望恕罪。”
“你认识我?”老者迟疑地笑笑,沉吟了半晌又道,“真是缘份!你小小年纪,眼睛就这么厉害,能够监视别人岀老千,真是可造之材。只要稍加琢磨,定然前途无量。”
“雕虫小技,在您老面前,就像关公面前耍大刀样。”皋玩忙道,“小子如能得到您的亲自指点,不胜荣幸。”
“啊哈哈哈,你倒乖巧。我现在写了部书,你拿去揣摩透彻,不岀三年,你定会进展神速。”骰牯说道,从怀里摸岀一本线装的书递给皋玩。
皋玩跪下,双手接过,拜谢了骰牯,便揣进了怀里。
骰牯在“寂寞花酒家”吃了晚饭便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