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小时才过完。北风六条一跃而起道:“快走,否则又走不了了。”
四人如飞一样地通过那个峡谷,进入到一片森林。只见森林里一片沼泽,沼泽地的中央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有一个大油缸,油缸上点着一只大海灯,那灯芯有杯口那么大,灯芯上发出蓝莹莹的诡异的光,像是人家墓前点着的长眠灯。
在诡异的灯光下,只见那块石头上嵌着三个大字“硫磺泽”,上面还写着两句话:“一失足而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大海灯之下,那沼泽里的烂泥像是要沸腾一样发出“嘟嘟嘟嘟”的响声,冒出腾腾的紫色的热气。
烂泥里像是乱点缀着一些大石头,像是浮在稀泥上的睡莲。
北风六条道:“我们得赶快通过此处,否则的话,我们会中毒。那股硫磺味太浓了。”
庖丁丁着急地道:“我们怎么过啊,尤其是我,这么胖,踩在石头上,也会陷下去啊。”
北风六条道:“不要怕陷下去,而是要看怎么过去。你看,这些石头似乎按照古代中国的一个什么阵法布排的。我想一想,好像我在敦煌卷子上看过这样的阵法。”
何思雕看到这“泥淖阵”,早就想到了在敦煌卷上看到的这阵法。据说这阵法比孔明的八卦阵还更凶险,从景门入而从生门出,但是里面雾气缭绕,根本就看不清路径。当然,凭着何思雕的能耐,进出这阵法易如反掌。
北风六条道:“此地不可久留,你们赶紧跟着我吧,我带你们过去,记着,我踩那块石头,你们也踩那块,千万别走错了。”
北风六条两个脑袋果然了得,他缓缓地踩着泥淖里的石头,小心翼翼地走着,边走边想,居然也通过了这个泥淖阵。
庖丁丁走在最后面,他走得大汗淋漓。他的药箱早掉进了泥淖里,有几次他这个人都差点掉直了泥淖里。好在北风六条告诉他:“庖大师,你别总看脚下,你看完石头过后,就看着前面八马堂主的衣服。”
走出泥淖阵之后,庖丁丁像是重新出世过一般倒在地上道:“妈妈的,吓死我了,这比中国古代的奈何桥还难过吧。”
北风六条笑道:“你们现在就知道皋玩这小子好不好惹了吧?”
出了那片森林,到了一条大河边。大河水流湍急。河滩上卵石铺陈。八马奔腾知道,这条河名叫怒河,只因水势凶猛,如人在生气恕吼,所以才叫了这样一个名字。
八马奔腾借着手电的光道:“这河从黄金谷流过,我们逆流而上,便可以到达黄金谷。”
她的话刚说完,嗡嗡的声音像是闷雷一样在天上响起。四个人都拿着手机照向天上,只见漫天飞舞的黄蜂像是小小的直升机一样,组成了一大朵厚厚的乌云,直压向他们四个人。
四个人吓得面如土色。庖丁丁立脚不稳,直跳下怒河里去了。其它三个人也跳下河里逃命。
河水很急,冲着他们四个人翻筋打滚。庖丁丁因为全身脂肪,浮力更大,整个头还能露出来。
可怜那骆驼,挑着“天眼”,又不敢丢掉这么贵重的机器,只好挑在肩上让水冲得头晕目眩。
那怒河的水很急,冲得那几个人滚得很快。他们的灯光早就灭了,那群黄蜂居然没有追上去。
可晚上在水里冲更是凶险,根本不能躲避明石暗礁,运气稍不好,便有粉身碎骨的风险。只不过现在晚春季节,河水暴涨,更没有可能触礁而已。
何思雕飞在水面上,看着那四个人一路过滩历瀑,经漩涡过礁峡一路滔滔向下,还颇有“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的意味!
冲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宽阔些的河滩,水势也缓了下来,四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划出到沙滩上。
四个人都头晕目眩了,四仰八叉地躺在沙滩上,山谷中的夜格外寂静,伸手不见五指。
北风六条道:“现在你们知道那个皋玩不好惹了吧?”
庖丁丁喘气如牛地道:“这小子,看起来比小野光二还邪门啊!”
北风六条道:“听到那片黄蜂组成的乌云嗡嗡响,我的头都大了。我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么多黄蜂叫着向我冲来,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我的心里膨胀。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八马奔腾道:“从黄蜂那里再向上走五公里的话,我便可以架设天眼,轰他娘个底朝天!”
北风六条道:“从那个地方架设天眼你轰不到他们?”
八马奔腾道:“轰不到,有些远。”
北风六条道:“我们回去吧,回去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哈哈哈哈,一路上四个人来,又能够四个人回,尽管有些狼狈,也算是平安幸运了。”
四个人拖泥带水地沿来路返回到浮城市。,,,,.netww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