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师们自己就知道,自己这点吃饭的钱,根本潇洒不起来。不精打细算连生活都过不下去。本校有个教师劝学生道:“读到书来,以后才能过上好的生活。”学生反问道:“您读到这么多书,你一个月赚多少钱呐?据我爸爸说,还不够他一个月抽中华的烟钱哪。”那老师气得倒噎气,却是没底气反驳。
城堡酒店这次事件,那些老师真的是很冤枉,校长请客,不好不去。谁知就去潇洒了一回,便枉送了性命,看来那些老师真的都是一些没福气的人。
学校里新来的校长在广播里让各班的班长维持好纪律,让大家自习。有几个新来的行政领导在巡视。
何思雕正在看一本古代的星占书,只听见施太德哈哈大笑道:“哈,快看,老艺术家来了。”
何思雕抬起头来,只见江凡整个脸都涂着油彩,头发也染成了火红色,像是舞台上唱古戏的演员。
陈海鲜笑道:“江凡,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啊!你一个斤斤计较满身铜臭的小商人,还有这样的艺术天赋啊?看不出啊?”
江凡没有回答陈海鲜的调侃,却是双眼含泪,看看陈海鲜,又把头低下。陈海鲜吓了一跳,说:“怎么啦?受委屈了?”
大家都看着他,脸上含着笑容,却懒得关心他。施太德张汉前等人想到他的父亲江育凡,弄得自己家破人亡,大家都根本不想关心他。
何思雕倒好心,走过来问:“怎么,谁欺负你了啊?”
江凡道:“隔壁几个班的。今天一早,他们叫我出外面看戏,而且是他们请客。我以为是真的,便去了。到了未名湖公园的竹丛里,他们几个人按着我,就把我的脸涂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并且叫我照着一台旧电视机,唱了一个早晨的戏。唱得直到他们不想听了为止。唱得不好,便用脚踢我。而且还说,今后每天一早就为他们唱戏,要不,就会要了我的命。”
何思雕道:“他们是什么人?黑社会啊?”
江凡道:“就是我们学校九年级的几个学生。”
何思雕问:“他们为什么要为难你?莫非你卖了假冒伪劣商品给他们?”
江凡委屈地道:“不是。他们说,我父亲害了他们的妈妈,父债子偿,所以他们要弄我。”
何思雕和陈海鲜都沉默了。江育凡的确害了很多的家庭。何思雕的母亲现在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成了植物人。
陈海鲜说:“思雕,虽然说江凡的爸爸不是一只好鸟,可是也没有父债子偿的道理啊。我们是不是跟隔壁的那些人说一说,让他们别难为江凡。”
何思雕看到江凡那满脸油彩像是一只花斑老虎的样子,嘟着嘴满脸委屈的样子,便没好气地道:“你这个混蛋,你就不晓得把那油彩洗干净,怎么?还样留着它博同情啊?”
江凡的眼泪又流下来了。他道:“那不是油彩,那是刷墙用的油膝,根本就弄不干净。”
何思雕吃了一惊道:“油漆?这可是有毒的哦,你再不去洗干净,你的脸就毁容了。”
江凡居然哇哇大哭起来道:“我没有钱,钱全部被他们掏干净了,我还怎么去洗啊?又去哪里洗啊?”
陈海鲜忙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道:“快去,随便找一家医院,让他们帮你弄。再不去你的脸便肿胀起来了。”
江凡飞一般地去了,看起来比舞台上练过功年轻师傅跑得还快。
何思雕道:“看来,我们真得跟那些人说一说,否则那混蛋的命都会被那些人玩掉。”
陈海鲜道:“江凡这么老实,不知道报警。”
何思雕道:“他爸爸害得人家家破人亡,他也内疚。再说报警的话,也许那几个人真的会打死他。”,,,,.netww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