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将他的手指一一包扎,低着头轻声劝言:“大丈夫能屈能伸,公子当三思而行。”
邱旻不明白他究竟安的什么心思,比起由间鹤,他更看不透温尔。若说这千魔宫之中真有好人,他不信,若说温尔对他的友善出自真心,他更不信。不管温尔在打什么算盘,他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如今他唯剩自己这一条命了。
“有劳。”邱旻起身,脚踝上的锁链很有存在感地发出清脆金属碰撞的声响。
“你若是真觉得劳烦我了,不如少折腾自己。”
他又疑心只是自己多心,可他的信任已经所剩无几,不愿再分给旁人。
偌大的宫殿里只他一人,由间鹤的床宽一丈,而邱旻脚上的锁链也不过八尺,还不够他从床的这头走到那头。昨夜在书房的连榻里缩了一晚,今日腰酸背痛,他干脆躺在床边补眠。
他侧躺在床尾,两只裹得像粽子的手放在一边,衣领敞开,衣角略微上翻,露出结实平坦的小腹。由间鹤傍晚时分回到寝殿,见邱旻睡在自己床上时的怒气忽然消散了,他想起那日将邱旻捡回千魔宫时,脱下他身上湿透的衣衫时,看见的暧昧痕迹。那时他便想,邱旻究竟是有何处不同,竟引得潘岁栖突破防线。
由间鹤并不是禁欲之人,他在千魔宫执掌大权近千年,魔宫中人百无禁忌,自然有的是狂蜂浪蝶愿意与宫主双修,若是遇上顺眼的,他也愿意享那一夜贪欢。可潘岁栖不是,不管是千年前还是现在,都未尝见他有过情难自控之时,恼怒之中又生出些好奇心,他的手抚上邱旻光洁的腹部,那里曾经被他重创过。当潘岁栖冰封海面,看着与自己有过****的人拼命挣扎时,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那块臭石头最好是真的没有动心,不然,他怕自己想忍不住弄坏潘岁栖在意的东西。
指尖在邱旻光滑的肌肤上流连,他们曾经相互依偎、同床共枕过,当他醒来看见邱旻躺在自己怀中,愣了很久,才将人踹下床。他从未让一夜风流的对象留宿过,即使是欢好之时,也保持几分警惕,而邱旻却难得让他有了安全感,或许是他实在弱小,不足为惧。邱旻躺在他的床上,身上都是他的味道,这点让他意外的满意。潘岁栖的玩具,现在是他的了。
身上游走的双手时不时**几下,就算邱旻睡得很沉,也不得不清醒过来。昏暗的寝殿内,趴伏在他身上的人眼里闪动着暗红的光,他连忙往上逃开,身上单薄的布料被那人扯住:“你喜欢潘岁栖吧,他接受你了?你们是怎么做的,在客栈,在寺庙?像潘岁栖那样无趣的人,很单调乏味吧。他还收了你做徒弟,真没想到他会喜欢这种调调,师徒间禁断的爱吗?”
生命中最不堪的记忆被这人唤醒,邱旻羞愤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还不知道?”由间鹤在他耳边低语,嘴角的虎牙尖尖。
单薄的内衫被轻易撕开,肩膀被由间鹤单手用力按住,身下一凉,因为右脚上的锁链,一只裤腿还挂在脚踝上。
“你无耻,混蛋!快放手!”邱旻用自己想得到最恶毒的话咒骂他。由间鹤手上动作不停,伸出一根手指往他体内探了探,干涩紧窒:“不想受伤的话就放松一点。”邱旻却绞得更紧,他干脆伸手往软麻穴上一点,身下挣扎的人便失了力气,他又伸进去一根手指,拉伸**的动作并不轻缓,直到指尖碰到那一处隐秘的***。“是这里吧,潘岁栖也碰过这里吗?他有让你舒服吗?”
邱旻用膝盖顶住他,却被由间鹤轻易制服。由间鹤将他修长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肩膀上,脚上的锁链在身后发出清响,更激起了他体内潜藏着的欲望:“你现在是我的,顺从我,别想着反抗我。”指尖按压着他,使他为之战栗,手指上并未摘下的红玉指环摩擦着柔软的**,也让身下人发出一阵阵颤抖,感受到那里面被**得越来越松软,看着邱旻的耳尖和鼻尖都憋得通红,抽出那只手,按住邱旻的肩膀不放手,腰身用力向前一挺,两人同时呼吸一滞。由间鹤凤眼微眯,染上**的红:“你真的很紧啊,我是不是比潘岁栖大上许多?”
下唇被咬破,邱旻紧闭双眼,发出几声无法抑制的低泣,明明内心抗拒着,从未停止无用的挣扎,偏偏身体还可耻地有了反应。他恨不得封闭自己的五感,不让自己听到看到这一切。
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如鸦羽翕动的睫毛,由间鹤轻轻咬上他的肩膀,那里还有他之前留下的牙印。他对那几个夜晚都有模糊间断的记忆,在没有自觉的情况下,抱住一个自己瞧不起的人不愿放手,可现在的他清醒无比,也并未排斥这种肌肤相亲,反而有种从未有过的兴奋,这种兴奋与满足令他压着邱旻翻来覆去做了好几次,直到他声音都沙哑,最后瘫在他身下陷入昏睡之中。
他抽身而出,邱旻没有足够润滑的**渗出血丝,混杂着白色液体缓缓流出。由间鹤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袍,用弄脏的床单包住邱旻,叫小玉打来一桶干净的热水。